“嗯。”

“她笑的很温柔。”

“嗯。”

“她穿鹅黄的族服很好看。”

“嗯。”

我有点语无伦次，心里空落落的，张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怪老爹吗？他没有错，作为族长，在战场上身先士卒，用敌人的鲜血铸就森之千手最强忍族的赫赫荣光。

怪老娘吗？她没有错，作为女人，嫁人生子天经地义，需要一直生产才能在战国乱世给千手一族留下足够的血脉。

怪板间吗？稚子何辜，小屁孩啥都不懂，他又能有什么错！

忽然有点厌恶这个时代了！真可悲啊！战争机器和生育机器！还有我们一家子的战争预备炮灰！

“老爹回去了。”我盯着他背后青筋暴起的双手，转身道，“瓦间和板间估计该饿了。大哥你哭够了就回去吧。”

“扉间！！”大哥抬头冲我吼道，“你怎么能这样！！这是这是母亲啊！！！”

“哦，大哥你想让我怎么样？”我扭过头问道。

“扉间！！”大哥起身朝我冲了过来，一只手揪着我的衣领，一拳揍了过来。

我也没躲，捂着被打的下巴说道：“放手，我回去了。”记忆中这还是大哥第一次打我，有点疼。

“扉间！！你！！”大哥说着还想揍我，被老爹扯着衣领甩到墓碑上。

“哭完了就快回家。”老爹说着转身就朝家里走去。我跟在老爹身后默默地走着，盯着他小臂上五个抠出血印的指甲印出神。

“族里没有正好生产后的族人，板间没有奶水吃。”

老爹听着停住了脚步：“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

等我回去做完饭，喂着瓦间吃完，又给板间喂了点米浆对付后，老爹还没回来；哄着瓦间和板间睡下后，老爹还没回来；等到月上中天，大哥带着满脸泪痕，踏着月色归来时，老爹还没回来。

“厨房给你留了饭。”

大哥顿了顿身子，擦着我的身体径直回房了。

小屁孩，看来还在生气，我默默地想道。

等到我靠着门睡着后，老爹终于回来了，不知道从哪扛了头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