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就算不是,那又怎样?(2 / 3)

作品:《后来,无关风月无关你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这时候病房外的光线透进来,正好将男人欣长高大的身影剪出轮廓,那听上去平淡的嗓音却低沉有力。

关珩微微怔了怔。

因为给不了最好的,所以放手,但如今想要用力给她最好的,所以不愿放手。

“关总这辈子大概没有好好爱过一个人,所以不清楚,不过……”聂南深这才回头看着女人怔楞的脸,忽然勾唇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您这次为什么这么急于解决陆骁,下次,希望您做事之前可以慎重考虑一下。”

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那浅淡的笑意也跟着敛下,“毕竟你要是出事了,她会很难过。”

比起男人一贯猖狂倨傲的态度,这句话更像是一句劝告。

关珩皱了皱眉,没什么颜色的唇缓缓抿起,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出了医院,一阵寒风袭来。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顿时加快了脚步。

突然,女人淡淡的声音响起,“聂南深。”

聂南深低头看去,她的脑袋仍是靠在他的胸膛上,眼睛半阖着,他嗓音温和的道,“醒了?”

她继续叫他的名字,“聂南深。”

“嗯?”

“聂南深。”

“怎么了?”

聂南深再次不厌其烦的应着,似是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连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柔和的愉悦。

一阵风吹来,女人往他怀中蹭了蹭,双目微合,“你还想离婚吗?”

男人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了淡。

低头看去,那墨黑的长发挡住了女人的大半边脸,看不见神情。

薄唇微抿,无声的情绪很平静,淡淡的像在陈述着一件事实,“从头至尾,都是你在想离婚。”

言晏闭了闭眼,属于男人身上的味道无孔不入的萦绕在鼻尖,带着熟悉的烟草味和古龙水的味道。

风中再次响起女人的声音,“那我们举办婚礼吧。”

那如水般温静的嗓音仿佛在夜风中淡淡的飘荡起,幽远缥缈得不够真实。

脚步猛然停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四周太静,静到耳边除了她的声音再无其他,聂南深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眉头紧蹙的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好半天才低声问,“言晏,出什么事了?”

不怪他会这么问,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的态度清晰可见。

言晏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只是沉沉的看着她不说话,神情淡得仿佛刚才的话也不过是随口一提。

双脚落地,言晏站在路灯下,也没有再看他,“不愿意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身后就是他的车,她刚要拉开车门坐上去,男人的手就从后面伸了过来,正好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

背后抵上的是男人炽热的胸膛,“言晏,”他叫她的名字,连呼吸都饱含着紧张又期待的不确定性,“你真的考虑好了?”

那绵长而急促的呼吸尽数落在耳边,言晏从他怀里回过身来。

她看着男人怀疑的目光,笑了笑,“看起来,好像是你没考虑好的样子,”眉眼清澈,红唇带着清浅的笑意,有些讥诮,“我以为你那天会救我姑姑,为的就是想重新和我在一起。”

没有月光的街道边,只剩下几盏路灯羸弱的光,在地上拉出老长的影子。

聂南深看了她半晌,脸上没有半点喜悦的情绪,却始终伴着柔和,“言晏,我希望你知道,我会救你姑姑,是因为她对你很重要,”他抬手摸着女人温凉的脸,留恋不止,眸底的深情不带任何掩饰,“而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

她歪了歪脑袋,“有什么不一样吗?”

聂南深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掩下了,“所以你现在选择重新跟我在一起,我也希望也是同样的原因。”

而不是所谓的感谢愧疚或者其他。

“我看上去是会为了那些而委屈自己的人吗?况且,”她淡淡的笑着,坦然的与他对视着,“我喜不喜欢你,聂南深,你不知道吗?”

她是喜欢他的,他清楚。

不过……

就算不是,那又怎样?

几乎是车刚到公寓楼下,言晏就被铺天盖地而来的亲吻覆住。

像是隐忍了许久,带着毫无节制的恣肆和眷恋。

言晏整个人都被困在座椅里,这段时间哪怕聂南深在从未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偶尔亲她吻她,但举动也一直都是带着小心翼翼的点到为止,从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蓄势待发得令人心悸。

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直到言晏觉得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才松开她了些,但唇始终贴在她的肌肤上,一边继续亲吻,一边嗓音模糊的含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让林秘书过来?”

言晏这才清醒了些。

他这样问的意思很明显,离婚手续没办,他们现在就还是夫妻关系,既然选择了重新在一起,那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

女人眼神有些迷离,抿唇淡淡道,“再过两天吧。”

聂南深没有说话,只是那吻更深了。

一路向下,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间,她有些痒,抬手要去推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办婚礼?”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动作,就被男人握住了,“婚礼的事,不急。”

“可是我想尽快。”

聂南深终于从她脖子里抬起头来。

女人干净的脸上除了一层因为刚才缺氧而引起的绯红,眼神几乎没什么波澜。

他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才嗓音沙哑的道,“听你的。”

说完,抬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没完没了的继续亲吻。

或许是顾及她最近的情绪,聂南深也只是停留在亲吻上,偶尔手上有些不安分的动作,却始终都没有再进一步。

当他终于餍足般的肯放过她时,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