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由不得他她不讶异。

而且，她有一种感觉，一旦她和对方生死相决，最后死的，不一定是对方。

“不亏是妾身的相公，果然厉害，竟然早就猜出了妾身的打算。”

白雀压下心中的杀意，脸上掀起一抹笑容，如和煦的微风：“相公既厉害，又聪明，妾身实在不忍心动手伤你。”

“不如这样，相公如果肯乖乖离去的话，妾身愿放相公一条生路，如何？”

白雀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看着苏陌，真的如似怀春的少女看着自家的心上人。

“呵呵，七窍玲珑果，天地灵物，难得一见，俺也不想错过，这可如何是好？”

苏陌摸摸鼻子，有些为难地看了白雀一眼。

“看来，相公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白雀脸上笑意缱绻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讽刺无比：“你觉得，你是妾身的对手吗？相公是聪明人，可千万不要做蠢事。”

苏陌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但既然撕破了脸皮，他也懒得遮掩：“我当然不是白雀姑娘的对手。”

“但有一句话，白雀姑娘可曾听过？”

“什么话？”白雀秀眉微蹙，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双拳难敌四手！”苏陌轻击手掌，笑意盎然，清脆的响声，如似欢快的风铃，在山谷中回荡不休。

“或者说，人多势众。”

“双拳难敌四手？人多势众？”白雀咬着嘴唇，重复了一遍，豁然抬头，眼中光芒一闪：“你还有同伙？”

“白雀姑娘真聪明！”苏陌淡淡一笑，而后扭头看向一旁的河流，道：“方师兄，藏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咦，你是谁？为何称呼我为师兄？”几息后，水面微动，一个淡淡的人影从水中浮现，继而渐渐凝实，正是先前被郭秋月和常古威胁而离去的方无意。

虽然从水中浮现，但方无意的身上没有半点水珠和狼藉，墨发飞扬，衣袂飘飘，如似凭虚御风，踏波而立的仙人。

苏陌笑笑，没有答话，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劈手扔给方无意。

方无意倒也不虞有诈，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后，脸上浮现出一缕笑容：“原来是苏陌师弟啊，难怪看到你，我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闻言，苏陌眉头一皱。

他没有露出真面目，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姓名，而是将身份令牌扔给方无意，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方无意一口就道破了他的姓名，让他的所有隐藏都付之东流。

也不知方无意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知苏师弟，是如何知道我会去而复返？又是如何知道我藏匿在水中？”

方无意并没有注意到苏陌的郁闷，优雅一笑，负手踏波而行，如履平地，缓缓走到他身旁：“我的隐匿之术，虽不敢说冠绝同辈，但也不可轻觑，就连这位半步知玄的白雀姑娘，也没发现我，不是吗？”

方无意隐藏在暗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白雀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