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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匹夫，你怎么在这里？”

一见到程咬金，长孙无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路上忍了许久，昨日又借着酒意大吵一番。

今日再见到，岂能给他好脸色？

“哼！”

程咬金将头一扬：“只许你来告罪，不许我来么？”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幽幽道：“只怕你不是来告罪，而是来讨酒喝的吧？”

“你……你这说的甚么话？俺老程……俺老程岂是这等贪杯之人？”

程咬金连连后退，粗着嗓子叫道。

他先是发虚，后又努着嗓门叫嚷，显然是被戳破了心事。

李恪在一旁看得心头生笑，这长孙无忌猜得不错，程咬金今早到了这里，的确老老实实说了几句告罪的话。

可两句话一过，他又开始打那烈酒的主意了。

就在长孙无忌进来之前，程咬金还嘟囔着说最近天寒，自己征战多年，腿脚都负伤，要喝些酒暖暖身子。

这时候已值深春，寒天早就过去，他个老家伙居然拿这理由讨酒喝，当真是脸皮厚似城墙。

程咬金这会儿被戳破心事，又赶紧骂了回去：“你……你这时候假模假样来告罪，想也是讨酒喝的吧！”

长孙无忌将衣袖一挥：“本公自不是讨酒，本公此番前来，自是有正事！”

“哼！什么正事？你个嘴硬的老狐狸！”

程咬金又骂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