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开口了。

    “兄弟们。”

    “我们的姓名能会被遗忘，我们的骸骨将化为尘土，在此地于风暴一同呼啸。他们可以夺走我们的生命，夺走我们的荣誉，但他们夺不走我们的意。当一切散去，我们的牺牲将永垂不朽。”

    他的声音坚定而平直，没有停顿，没有铺垫，没有高昂的呐喊。只有视死如归的决心饱含其中。

    ——在这个瞬间，帝皇之子第十连连长，索尔·塔维茨，记起一切。

    -------------------------------------

    现实宇宙。

    福格瑞姆坐在地面之上，没有原的优雅。正耐心用一把刻刀在一块石头上雕刻着一名阵阿斯塔特的姓名与生平。

    这些过往死者的名字似乎对他来说并不是淹没在历尘埃中的秘密，他知道——但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博纳薇娅偷偷看着他的侧脸，那一道伤疤令她隐隐有些恍惚。她被原体超凡脱俗的魅力震慑之时，福瑞姆却突然停住了动作。

    他突兀地微笑起来。

    放下刻刀，他站了起来，伸出手，金色烈焰一闪而过，一把长剑被他从虚空之中抽了出来。鹰翼状的护手，闪着寒光，他凝着剑刃之上自己的倒影，笑容不减灿烂，博纳薇娅却觉得，他仿佛几欲落泪。

    回响（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