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166.阴影、刀刃、洛嘉与疯狂的六轮卡车醉驾司机(一万大章)(3 / 3)

作品:《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但是,他接下来所做的事可不是那些崇拜金色的宗教中会描述的圣徒故事。

    科拉克斯抬起双手,群鸦从虚空中涌出。它们不吵不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宛如黑暗本身。

    它们簇拥着他,而他则往黑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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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下一个祭品带上来。」年老的祭司以近乎耳语般的声音向他的仆人发布了一个命令。

    高大而健壮的仆人点了点头,声如洪钟地喊道:「将下一个祭品带上来!」

    两名教众立刻带着一个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的女人走上了高高的祭坛,并将她放在了刻于地面的法阵中。那上面满是鲜血与孩子的尸体,而女人则麻木地看着这一切,根本没有反抗的意识。

    祭司再次对他的仆人点了点头,这强壮到不像话的仆人便走上前去,用一把匕首割断了女人的喉咙。鲜血涌出,她无助地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张开嘴,似乎是想要呼救,但最终也只不过是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呜咽罢了。….

    仆人按住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主人,老祭司站起身,兜帽下的脸苍老又贪婪。他盯着那女人,走上前来,望着她即将死去的眼神,满意地笑了。

    「以母亲的鲜血,孩子的尸骨!我们在此祈求!」他张开双臂,狂热地呼喊起来。「诸神啊!回应你们忠实的仆人吧!请降下你们的恩典吧!请为我们指引前路吧!」

    于是台下的教众们便也一并呼喊了起来,他们人数并不少,因此喊起来的声势也颇为骇人。这声音回荡着,撞入比他们所处的底层更深的地方,引起了一阵恐怖的回音。

    那女人逐渐没了声息,仆人松开他的手,用匕首开始专心致志地在女人身上刻下亵渎的图案。

    他们没有在她生前放过她,在她死后更是变本加厉。她的皮肉被划开,皮肤逐渐变得苍白,地面上的法阵开始明灭亮起,

    刺眼的光从中汇聚而出。

    见状,祭司狂喜地笑了起来,仆人同样欣喜,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主人,并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在获得恩典后多给他分配一些食物——但是,他的理智却突兀地在这个时刻给了他一个提醒。

    这提醒令他的眼睛看见了祭司身后的一个东西,一个半分钟前还不存在的东西。它攀附在岩壁之上,像是一团影子。

    然而,它真的是影子吗?

    不,不是的。

    影子不会有着近似人形般的轮廓。仆人凝视着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它更为模糊,更为可怕。它没有眼睛——按照道理来说是没有的,仆人却觉得自己正在被一个怪物以最恐怖的眼神瞪视,其中饱含怒意。

    他放声尖叫起来。这怒意在短暂的半秒内便摧毁了他的神智,令他瞬间大小便失禁,肌肉痉挛。

    而后,伴随着这声尖叫,那影子在摇曳的烛火中碎裂了,从中冒出无数只漆黑的渡鸦,它们发出刺耳的叫声,于教众们的头顶疯狂的盘旋。它们刀片般锋利的羽毛直直降落,又因为突兀刮起的狂风而化作恐怖的羽翼风暴。

    三秒过后,现场已不再存有任何活人。

    在碎裂的血肉中,科拉克斯从黑暗中沉默地走出。他来到那死去的女人面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死去的孩子们,脸颊绷得紧紧的。

    与此同时,他周围却不知从哪涌出了一阵迷雾,仿佛烟尘,缥缈又毫无重量。法阵依旧明灭着,宛如正在呼吸。

    科拉克斯看了眼这已经被启动的法阵,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阻止不了它,阵法已经启动,从外面是关不上的。那个愚蠢的祭司并不会知道他的祈祷将带来什么样的恐怖狂潮。

    向亚空间祈祷,你获得的东西永远只会是痛苦与折磨。

    恩典?

    科拉克斯笑了笑,他伸出手,群鸦汇聚,化作一把黑色的利刃。他将这剑插入阵法中央,顺势一拧,四周弥漫的迷雾此刻像是突然受了某种感召似的开始朝着其中疯狂涌入。….

    他闭上眼,平静地呼吸着,并在短暂地等待后化作一缕黑色的烟雾也一同进入了那法阵之中。几分钟后,法阵停了下来。

    法阵从外面是关不上的,但从里面可以。

    「洛嘉......」

    站在亚空间的风暴中,科拉克斯低语道:「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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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洛嘉·奥瑞利安如今身处何地,谁能晓得尤利曾的去处呢?

    就算你将这个问题扔给艾瑞巴斯,这位自称为‘命运之手,的洛嘉副官,他恐怕也只能给你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当然,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就只有天和科尔·***这个和他齐名的***清楚了。

    按照怀言者们的官方说法,尊贵无上的洛嘉·奥瑞利安大人正居住在他的‘狂信之城,中,当然了,这是怀言者们的官方说法,而怀言者们......

    所以,让我们回到正题上来,洛嘉·奥瑞利安如今到底在哪呢?

    答案是,他在逃跑。

    是的,他在逃跑。

    用坦诚的、理性的心态来描述的话,那么,洛嘉会承认,这是他自升魔以来最为狼狈的时刻。哪怕是那次与科拉克斯的战斗都未曾让他感到如此的耻辱。

    那次,他至少能还手,在他看来,他至少给那只可恶的乌鸦吃到了一些苦头......可这次?

    这又算什么?

    洛嘉奔跑着,在无边无际的荒原上发足狂奔。他

    没有动用灵能或混沌的法术,只是单纯的凭借肉体的力量在奔跑。不是他不想用它们,而是它们被封锁了。

    现如今,他竟然只能依靠奔跑来躲避。

    思考的间隙,他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

    洛嘉回过头去,看见一只恶魔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提到了空中。它无助的尖叫着,恐惧这种情感本不应该出现在一只放血鬼身上,可是,它现在无疑就是在饱含恐惧的尖叫。

    洛嘉缓缓放慢了脚步——不自觉地。

    他眼中竟然异彩连连,他开始期待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放血鬼的四肢骤然扭曲起来,凄厉的惨叫在霎时间传遍了整个荒原。紧接着,它的胸腹被无形的利刃彻底捅穿、剖开。碎骨、内脏与血雾激射而出,鲜血飞射,放血鬼不停地惨叫着,直到它死去方才停止。

    而它的同类们,那些本应无时无刻充满愤怒的恐虐恶魔,竟然正在瑟瑟发抖。

    这样的情景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且不仅仅只是发生在恐虐的恶魔之上。

    洛嘉原本前来这片荒原不过只是为了散心,顺便抓几只恶魔给它们宣讲一下满足满足自己的演讲欲望。

    他原本是很喜欢与女干奇的恶魔交谈的,但是...你懂的,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打算找色孽或纳垢的恶魔谈心,结果,噩梦却在不经意间降临了。

    一个无形的存在降临到了这颗星球,并开始一言不发地屠戮起上面的所有生物。….

    洛嘉最开始很生气,因为最先遭殃的就是那个和他谈话的纳垢恶魔。

    他举起自己的战锤就想找那无形之物的麻烦——在他的设想里,这无非是某个恶魔亲王的手笔,而且多半是恐虐的,一个恶魔亲王,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但是,那无形之物却立刻剥夺了他使用法术的能力,并开始一个一个地杀死他面前的所有恶魔。于是他知道,自己该跑了。

    恶魔亲王不可能做到这种事,要知道,他的混沌法术与灵能可是来源于四神!虽说其中一个逝去了,但那也还有三个呢。

    洛嘉立刻开始思考,甚至开始往不可言说的地方猜测。莫非这是一个新诞生的神明正在宣泄诞生后的本能欲望?祂如此的喜好杀戮,肯定会与恐虐有一战,我是否应该立刻通知血与颅骨之主呢?

    没能成功。

    他的呢喃——那一如既往能够直接与神明沟通的呢喃此刻失去了作用。洛嘉惊恐了一会,他以为是神明抛弃了他,但其实不是。在他冷静下来后,他意识到,这是那新诞生的神明的力量。

    祂封锁了此处,因此没有其他任何神祇能够再触碰到这颗星球。

    洛嘉当场就想跪拜并献上自己的忠诚,毫不犹豫。

    王座上的那位救不了人类,混沌四神如今只剩三位,这证明祂们恐怕也救不了人类,但这位呢?这位新诞生的呢?这是否就是他一直以来期待的,那条‘正确的路,?

    可惜,新神对他的祈祷根本没有理会,洛嘉知道,这恐怕是因为自己的诚意不够。他当即便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发动一场血祭并与这位新生的神明沟通,来获取祂的赐福。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一时半会走不了,只能靠奔跑前往祭坛,并启用那里的传送门,他只能寄希望于这种方式了。

    好吧,无论洛嘉如何猜测,如何欣喜,他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精神病人正在发泄。普通的精神病人在发病时会摔打东西、癫痫,严重者甚至会危及自己的生命。

    而何慎言......

    作为一个不那么普通的精神病人,他发病时会危及恶魔或某些外星人的生命。

    恶魔们对

    此很有意见,但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这颗星球上有恐虐的恶魔,有色孽的恶魔,也有纳垢的恶魔。

    它们聚在一起,纳垢的恶魔播撒瘟疫,色孽的恶魔整天欢愉,恐虐的恶魔见谁都砍,正是亚空间内再常见不过的景象。死亡对它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是真正的死亡,那情况可就不太一样了。

    屠杀降临以后,色孽的恶魔开始对沙厉士祈祷,没有回应。

    恐虐的恶魔一边抵抗,一边狂热地试图找到那个屠杀它们的人。

    最开始时,它们还大声呼喊要求对方出来和它们战斗。但是,当恐惧的情绪被强制植入它们的脑海里后,这些恶魔便立刻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尖叫着逃跑了,恐虐也因此收回了自己的赐福。

    纳垢是唯一想出手帮忙的邪神,只可惜祂也无能为力。喝醉酒、还开着六轮大卡车的醉驾司机正在这条高速公路上无情地碾压所有恶魔,慈父是慈祥的,但也不想自己刚恢复不久的花园又被烧个精光。

    爱莫能助,这是祂的回答。

    于是,场面就成了如今现在这幅模样,混乱、荒诞不说,甚至还夹杂着一点喜剧成分。如果你能以理性的眼神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开看待,你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一如洛嘉·奥瑞利安本身一般好笑。

    拿刀划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