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尾声(7k)(2 / 4)

作品:《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好啊,宴会自然需要一些乐手来烘托气氛。”康拉德·科兹轻柔地一笑。“至于金属是什么风格.你到时候会知道的,兄弟。”

    法师再度哈哈大笑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安格朗面色不善地走上前去,撑着铁桌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完全没事了,还是‘有事但不打算说’?”

    “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丧失语言功能了吗?”

    “这个嘛”

    “快说话,别再这样了,我已经不爽很久了!”红砂之主低吼起来。“你为什么每次都得这样卖关子不可?!”

    “他一直都这么和船长说话吗?”金言使者转过头问道。

    他对法师的印象基本上还只来自于神明——过于强大的力量所留下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坦白来说,洛嘉现在对安格朗的态度有点震惊。

    福格瑞姆耸了耸肩,倒也算是变相地回答了洛嘉的问题。

    “因为这样比较有意思,我的朋友。”

    法师又笑了起来,他今日的情绪似乎非常放松,就连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而这件事,只有少数人注意到。

    “你不觉得卖关子来让别人猜测你接下来会说的话这种事非常令人愉悦吗?说真的,我应该抽时间举办一个这种项目的比赛,我肯定能拿冠军。”

    安格朗站直身体,冷笑起来:“是啊,我敢肯定全银河系里所有的人类都不可能在这方面上胜过你。”

    “嗯这倒也不一定。要是你们加起来的话,或许还有希望。好了,不如我们说回正题?”

    安格朗的回答是一声冷笑,但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

    法师坐直了身体,将两只手都放在了桌面上。黑暗再度降临,将那最后一盏柔和的光源也吞噬了,大门无声无息地关闭。

    圣吉列斯皱起眉,背后的羽翼在这一刻情难自禁地抖了两下,引得站在他身后的荷鲁斯与莱昂·莱尔庄森的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预言是具有不确定性的。”法师说。

    “而我对预言术之类的法术也不算多么精通,在我还是个魔法学徒的时候,我也非常厌恶这门学科罗伯特,你笑什么?”

    “.没什么,老师。”

    “我就当你刚才没笑吧——总之,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门课,但还是在后面补完了我所需要的知识。我不喜欢这么称呼自己,但我的确是个预言术大师。”

    “任何形式的预言术,或那些具有天赋之人所看见的短暂未来,都是可以被改变的。实际上,看到未来本来就是一种悖论。”

    “你看见了未来,你想要改变,那么,你的改变是会促成这个未来,还是迫使这个未来更早地到来呢?”

    柔和的魔力荧光从桌面上的摊开的手掌之中绽放,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升起,缓缓地照亮了法师那张苍白的脸。

    也照亮了他脸上那抹不太明显的微笑。

    “.我没有答案。”他说。“但是,我从我们身处的这个被改变的未来中得到了一个教训,一个我早就知道的教训。”

    “对未来的预言根本就靠不住。”

    “我以为事情会变成最糟糕的模样,因此做了无数个后备方案。筛选纯净的基因,殖民地方案,将解决神化的武器交给鲁斯我的所有行为都在推动这个未来朝我们靠近,但它没有。”

    轻笑一声,法师缓缓地低下了头。

    “你们知道原因吗?”

    无人应答,他们只是安静地凝视。

    “因为一个神明的牺牲。”法师说。

    他没有再解释了,椅子在下一秒空无一人,灯光再度亮起,却无人说话。

    良久之后,安格朗叹了口气。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抱怨着踢了一脚铁桌。“他又把话只说了一半?”

    泰拉。

    “决定离开了?”帝皇问。

    人类之主穿着一件棉袄,手揣在了袖子里。他毫无形象地走在泰拉上刚刚被建好没多久的大棚里,观察着那些在数万年后以自然方式诞生的农作物。

    这副模样,和‘帝皇’这个名头毫无关联,反倒有点像是真正地在田地间和泥土与天气搏斗的农民。

    而在那黝黑的面庞上,有一种罕见的轻松与自然的快乐正在流淌。

    “别闹了,老头。”法师嗤笑一声。“我就没打算走,你也清楚的,不是吗?”

    “但我其实更希望你离开。”

    帝皇一边说,一边蹲下身,仔细地观察起了一颗白菜。

    “一项艰巨的工作被完成后,人是应当得到一个长久的休息的。就算你打算违背自己的本性参与进后续的所有繁琐工作之中,我也不太想让你参与进来——你已经不欠我们什么了。”

    “或许吧。”法师模棱两可地摸了摸下巴。“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繁琐的工作呢?”

    帝皇轻轻地一笑。

    “只有那些对自由有着极大追求的生灵才会觉醒跨界的天赋”人类之主缓慢地说。“你并不喜欢被束缚,这点我很清楚。”

    “那么,你呢?”法师问。

    “我的自由,就在这里。”帝皇如此回答。“他们就是我的自由,银河系里的所有人类.我只希望,我能让他们都过上他们应得的日子。那样,我就算得上是不枉此生了。”

    法师刻薄地笑了起来:“我现在应该用你自己的话来评价你了.你可不欠他们什么。”

    “这已经超脱了欠或不欠了。道德上的考量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的朋友——归根结底,人生在世,都需要找一个目标,一个使命,以此来让自己安心。”

    “而对我来说,如果不能亲眼看见人类在宇宙间自由地航行,我是不会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