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克拉拉最糟糕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这里是理查德·格雷森，请问有什么事吗？”

感受到自己的后背突然一阵热意，特意背对着戴安娜的克拉拉感觉自己拿着听筒的手都在发抖。

迪克的世界本身就有克拉拉·肯特的存在，所以克拉拉并不太担心他会察觉到什么。丘比特的魔法并不简单，他要求起码双方要对话超过1分钟。

“迪克，我是克拉拉。你现在在哪里？”克拉拉随意问道。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克拉拉决定摆烂。

“克拉拉！”迪克的声音顿了一下，克拉拉听见他那边传来脚步声，“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他看起来还在布鲁德海文工作，克拉拉再次感谢黄金超人模糊了他们的记忆，否则她宁肯和蝙蝠侠大吵一架也要离开这里。

和迪克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把克拉拉误以为自己那个世界的超人的迪克和她聊起了布鲁德海文的工作，原本想在1分钟后就挂断电话的克拉拉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断他。

没有给戴安娜任何询问的机会，克拉拉按下了按钮3。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她在戴安娜眼里的形象再糟糕一点也无妨，大不了——

克拉拉面色一红，她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可以消除别人记忆的超能力。

“喂。”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另一头传来，不清楚杰森世界的超人是男是女的克拉拉赶在对方挂断电话前说道。

“你好，先生。你要买保险吗？”

“滴滴滴……”杰森很给面子的挂断了电话。

克拉拉微笑不变，保险不成，她还有其他方法。她再次按下了按钮3。现在她背后传来的视线已经快要把钢铁之躯都烧穿了。

“陶德先生。”为了让杰森不挂断电话，克拉拉只能点出他的名字，“我这里有一场关于哥谭的生意，或许你会感兴趣？”故意引起对方的注意，克拉拉用废话文学浪费了1分钟的时间，在对方怒骂出来之前抢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了。克拉拉苦恼地看着两个按钮，他们一个指的是布鲁斯，而另一个则是莱克斯。无论哪个前男友都让克拉拉感到头疼。超级大脑思考着利弊，克拉拉却感觉后面传来的视线变得有点冷。

克拉拉随意地按下一个按钮然后往后看去，电话铃声在耳边作响，而她身后那个打开门注视着她的黑色身影正发出阵阵凉意。

拉奥在上，克拉拉宁肯被氪石砸坏脑袋也不想面对现在的这种场景。她的蝙蝠侠站在她的面前，紧绷的肌肉和阴沉的眼神已经告诉她对方现在的心情了。

戴安娜手里的真言套索发出一阵金光，她看了一眼蝙蝠侠，似乎在纠结是先拦住暴怒边缘的顾问还是先质问故意隐瞒前男友身份的主席。

而另一边，话筒那边传来了克拉拉熟悉的声音。

“这里是布鲁斯·韦恩，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救了，毁灭吧，克拉拉面无表情地想，待会她就用遗忘亲吻把他们的记忆全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