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常洵先声制人，“我今天不想和你一起吃晚饭，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虽然这样太过直接，但是以乔伊斯的性格来看，委婉的拒绝根本没用。

——虽然直接的拒绝好像也没太大用处。

果然，乔伊斯立刻回道：“你是不想出门吗？我可以帮你买好食堂的饭。”

“不用了，我叫机器人就行。”常洵赶紧拒绝。

他是什么样的拒绝方式都试了，什么样开解的话都说了，乔伊斯就是坚定不移地保持之前的态度，相信着童话故事里水滴石穿的美好品格。

只是这一次常洵拒绝之后，乔伊斯难得的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担心地说：“宿鸣，我觉得你最近总是很反常。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心事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认识了十几年的宿鸣好像彻底换了个人一样。虽然有的时候和以前一样，还是那副可怜兮兮小白兔的模样，但有的时候对方眼神里偶尔流露出来的自信乔伊斯是不会看错的。

而且一个弱小了十几年的人有朝一日突然在竞技场上大放光彩，尽管宿鸣可能只是隐忍了许久现在才暴露，但是性格上的改变又怎么会是简简单单的隐忍能够说清楚的？

若是放在以前，肆意张扬的笑容和那种玩笑一样的白眼是不可能在宿鸣的脸上看到的。

乔伊斯实在担忧：“你就不要否定了，我认识了你这么多年——”

“乔伊斯。”常洵正了正神色，“我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不用再继续执着了。”

说完，常洵就直接挂断了通讯。

乔伊斯看着自己面前迅速散去的投影，皱起的眉头迟迟无法舒展开。

另一头，常洵挂断通讯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再次感叹感情这种事情他这样的万年老光棍果然处理不来。

他让星舰上的家务机器人购买了食堂里热腾腾的食物，总算体验了一把三万年前的饮食感觉，这才开始专心提升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