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所有的伪装，武曌从未有过像这样的疲倦感。

“觉得不甘心吗？”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猛地抬起头，恭敬的喊道：

“仙君。”

坐在她面前的，正是一身便装，看上去就只是一位英俊青年的沈逸。

“武曌。”沈逸直接喊了她的名字，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你的确拥有不错的潜力，但也仅仅是潜力，现在的你，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都不符合协会正式成员的标准，所以，你的加入，实质上是丁香以及我的任性。”

这无疑是严厉的评价。

武曌心中一紧，但最终，也只能低下头，体会着这一种同样是前所未有的羞愧感。

“你知道，你和顾言，甚至是你今日所见过的苏姚她们，相差在哪里？”沈逸问道。

“是......能力？”武曌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

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些许的汗水，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紧张。

“是对末日的理解。”沈逸说道，“顾言他们所经历过的末日，是席卷了全人类的战争，是无比残酷的厮杀，是数十亿人的死亡，即便是苏姚，她那副笑脸之下，隐藏着的也是全人类的灭绝，是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战胜的绝望，而你......我们将大唐世界保护的太好了。”

武曌的脑袋中嗡的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