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留下了两具尸体，一具是杀手的，一具是何金生的。

    尸体就不归我们管了，所以我掏出手机，直接给苏万聪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我把真相都跟苏万聪说了，并且承诺会把刚才的录像发给他，让他去澄清自己的清白。

    苏万聪得知自己能洗脱冤屈，似乎并没有太高兴。

    他沉默了许久，问道：“她……走了吗？”

    “走了，怎么，你有话想对她说？”

    苏万聪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没有，我有什么好说的，祝她一路好走吧，谢谢你查出真相，还了她一个公道，也还了我一个公道。”

    说实话，我是万万没想到苏万聪能说出这番话的。

    人这个东西，真是很奇怪，有的人很无耻，但还算有底线。可有的人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背地里却肮脏到了极点。

    我没跟苏万聪说太多，只把现场情况跟他说了一下，至于尸体怎么处理，后事又该怎么收尾，那就是他的事了。

    ……

    凌晨的夜市摊，依旧人满为患。

    我和项龙陪着屠夫大爷把酒言欢。

    之前请屠夫大爷帮忙的时候，我答应过他，要好好陪他喝一顿。

    虽然我酒量不好，但也打算今晚陪他尽兴了。

    “刚才听你们说到丁大师，我记得整个圈子里，好像就只有一位丁大师吧？”

    屠夫大爷抿了一口酒，皱眉道：“可这个丁大师，不是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吗？”

    老宋说过，自从丁大师过世后，整个圈子里只要是姓丁的，都不会自称为丁大师，因为丁大师已经是一段传奇了，没人会自取其辱。

    所以屠夫大爷有些奇怪。

    “当然是冒充的，欺负这些普通人不认识丁大师罢了。”

    我笑了笑道：“屠大爷也认识丁大师？”

    “丁大师谁能不认识，那也算是传奇人物。”

    屠夫大爷道：“虽然我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但没少有这个圈子的人请我去办事，主要是我的职业，省事吧。”

    “我记得这个丁大师，生平那叫一个了不得，从未有过败绩，唯一的一次败绩，就是在二十年前，他吃了个大亏，回家就没了。”

    “要我说这老爷子也是太那啥了，输了就输了呗，竟然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我听到这儿，有些好奇地问道：“屠大爷，你也知道二十年前发生的事？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屠夫大爷一人就喝了半斤白的，有些上头了，面红耳赤道：“有啥不能讲的，不就是一帮子正义人士，围剿一个大人物的事儿呗。”

    “嘿嘿，你们恐怕不知道，当年我还见过那个人，那人在我家住了好几天。”

    我和项龙惊得差点站起来。

    这屠大爷……竟然收留过当年那个人？

    我俩赶紧给老爷子倒满酒，又给老爷子点了几串腰子：“您继续！”

    屠夫大爷叹了口气，思绪飘回到二十年前：“说实话，这事儿我保密了二十年，没敢跟人提过，我就怕那些正义之士把我也当成邪魔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