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及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甚至于张凌霄和唐追的名字，都是不能随便向外人提及的。

    但我没顾及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为什么张凌霄不教齐放太多本事，而是要教他悟道？因为齐放杀人太多，他从小的经历已经让他沦为了一台杀人机器，即便他的本性是好的，但善恶本就是此长彼消的一个过程，当一个人常年与杀戮为伴，再善良的人也会被黑暗吞噬。”

    “悟道，就是在让齐放放下过往的黑暗，导他向善。”

    我望着齐放，一字一句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只可惜张凌霄死得太早，导你向善的人遭到一群正义之士的迫害，你的内心又一次发生了动摇，又开始分不清善恶。”

    “张凌霄为什么要让你成为一颗暗棋，就是不希望你再牵扯进杀戮之中，不管你之后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杀戮都会让你再次沉沦，想起从前的过往。”

    “所以你杀苏道荣给张凌霄报仇，于情于理都没有错，但你辜负了张凌霄的一番好意，杀戮会让你刚刚建立起来的道心，彻底崩塌。”

    “但好在你没有放弃自己，你从小就喜欢画画，但由于父母被那个组织迫害，你又从小被那个组织培养成了杀人机器，你不得已放弃了画画，可你是人，是人就会有感情，而画画就是你唯一的精神寄托。”

    “在你道心崩塌之后，你没有忘记张凌霄的教诲，继续以画画来化解心中的杀戮，一直到十几年前你被人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