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看看李沐，几次欲言又止。

李沐笑笑：“恩公心中有什么疑惑，但说无妨，李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仙回头看向方才众人站立的地方，确信看不到白素贞等人，才压低了声音，问：“李兄，实不相瞒，我曾读过不少奇闻异志，里面有许多故事讲到妖怪报恩，但大多语焉不详。李兄虽然今世为人，但前世却是狐妖，对你们同类的了解一定更为详尽……”

李沐看了许仙一眼，笑道：“恩公，有什么事情明说就是了，不必绕来绕去。”

许仙咬了咬牙，道：“李兄，世上传闻，妖有妖气，普通人长期和妖怪生活在一起，会被妖气侵蚀，渐渐会形容枯槁，损耗精气，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他抱拳，向李沐深施一礼，“事关许仙性命，还请李兄如实告知，许仙感恩不尽。”

李沐笑着摇了摇头：“原来恩公是担心这件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吸人精血的大多是自知大道无望，继而走上邪路的山精野怪。我们是追求大道的妖怪，向往着飞升成仙，就连上辈子欠下的因果都要想方设法偿还干净，若在报恩过程中，害了恩公，岂不是得不偿失。更何况，我们兄妹三人已经转世成人，恩公就更不用担心了。”

虽然李沐一直在强调他们转世成人了，但许仙显然是不信的，他们出现后的所作所为，哪点像人了？

不过，许仙关注的重点，显然不在李沐身上，他脸微微一红，拘谨的道：“李兄，你们虽转世成人了，那位白小姐，应该还是妖怪吧！”

李沐看了许仙一眼，笑道：“是的，白姐姐是修道有成的蛇妖，千年蛇妖，比我们的道行都要高。”

许仙转头看向碧波荡漾的西湖水面，轻声感慨：“蛇妖啊！”

草莽英雄的R蛇之心不死啊！

李沐点点头，双手比划了一番，道：“对的，蛇妖。”

“……”许仙看着李沐，眉头紧皱，似是不愿意相信那么端庄美丽的女子，会是一条滑腻腻丑陋的蛇变的，他不死心的问，“李兄，妖怪幻化成的人，和真人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