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的市长秘书比尔心情沉重地坐在车里，他本来这周要去看飞翔格雷森的表演，没想到马戏团的杂技表演出现了意外。而瓦伦泰上周在大都会发生的那起爆炸案件事情也不小，大都会那边派来了不少人，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是靠黑咖啡挺过去的了。

瓦伦泰的家门被打开了，比尔打了一个哈欠，和往常一样，他要和哥谭的市长一起前往哥谭市政厅工作。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穿着玫红色西装的市长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不习惯地拉了拉自己的红色领带，在打开车门看见比尔的时候轻啧了一声。比尔吓了一跳，在哥谭多年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青年不简单，起码和街头的那些混混不是一个等级的。

瓦伦泰直接坐了进去：“我要处理公务，你去前排坐着。”他是不可能像沙丁鱼一样让他们三个挤在车的后排的。

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比尔，才打开车子前排的门。

车的前排和后排有隔音的隔板挡着，比尔才敢问道：“瓦伦泰先生，这位是……”

“亲戚家的孩子。”瓦伦泰看着车上的工作报告轻描淡写地说道，“今天跟着我来哥谭市政厅玩一下，你把他当做临时工来看就行了。”

为什么瓦伦泰嘴里亲戚家的孩子最后会变成临时工啊，无力吐槽的比尔又无法质问他的上司，于是他旁敲侧击道：“瓦伦泰先生，我感觉您的这个亲戚家的孩子不简单啊……”这个“孩子”感觉能随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加入哥谭的犯罪大业。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不简单，但瓦伦泰也不可能和秘书浪费什么口舌。他无视了胆战心惊的秘书，继续批改着文件。已经逐渐习惯瓦伦泰无视的比尔掏出手巾擦了擦汗，开始和瓦伦泰汇报着最近几天哥谭市长的日程安排。

“两天后有个韦恩庄园的宴会？”这倒让瓦伦泰有些惊讶了，他从回来之后就开始大量搜集关于布鲁斯·韦恩的资料，哥谭阔佬还没在庄园举办过几次宴会，不过他也没回来几年。

“是的，是一场慈善晚宴。”比尔说道，“韦恩先生打算为他的养子成立一个基金，主要用来帮助哥谭那些失去了亲人的孤儿。”

“他的养子……”瓦伦泰眯起眼睛，他在的情报里面看过。说来也凑巧，他才刚从平行世界带来一个的养子，紧接着布鲁斯就收/养了第一个孩子。

“理查德·格雷森。”比尔小声地提醒道，“是格雷森家族的幸运儿。”

这是媒体给他的称呼。并不是每个失去父母的哥谭孤儿都会被富豪收养，他们大部分人的结局就和孤儿院冬天里面的杂草一样，要不死在冰天雪地里，要不任人踩压地浑浑噩噩地活着。

瓦伦泰嗤之以鼻，他可不觉得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幸运儿”。

但是去见见蝙蝠侠和未来的一代罗宾也不错，至于现在坐在汽车前排的那个人嘛，瓦伦泰摸了摸下巴，他还要再考虑考虑让不让他出场。

哥谭市政厅的人今天都发现了瓦伦泰身边的那个新“保镖”，高大的青年站在哥谭市长的身后，面对众人的打量只是皱了皱眉。早就被瓦伦泰清洗过一次的市政厅员工虽然有些感兴趣，但也没人敢在哥谭市长面前撒野。

他们一边和瓦伦泰打着招呼，一边看着市长和那个青年一起走进了办公室。今天市政厅的下午茶时间又有足够的谈资了。

扫了一眼大大咧咧地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刷着新手机的，手机的提供者瓦伦泰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新建好的市长办公室表面看上去几乎和以前完全一样，但瓦伦泰的手下把里面的安保设备全部提升到了最高档次。只要瓦伦泰想，他甚至能把他的办公桌变成一个可移动炮/台。

他先处理了两个小时的公务，期间用希腊语让热衷于枪战游戏的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终于，在墙上的指针旋转了几圈之后，瓦伦泰把眼睛从办公桌前抬了起来。

“你需要换个身份。”他突然开口说道，“这个世界同样也有一个杰森·陶德，你起码要换个名字。”至于脸，没有人会把一个还没上小学的孩子和两百磅的壮汉联系在一起的，而且他们现在一点也不像。

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的家已经被瓦伦泰的人围了几圈了，他们一家人的信息全部被保护了起来。瓦伦泰的手下甚至还在得到瓦伦泰的同意后给那个瘦小的孩子送了一些钱，起码这个孩子之后将用着政府提供的基金在哥谭的公立小学里上课，还是全住宿。

关于犯罪巷以及整个哥谭的穷困家庭的孩子，瓦伦泰另有计划。他的团队正在用数据模拟测试一个个方案，随时准备为哥谭市长服务。

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继续玩着手上的游戏。

“杰森·怀斯怎么样？”

“那是史蒂芬·金写下的一个小丑。”出乎瓦伦泰的意料，居然还看过史蒂芬·金的小说，他还以为这位15岁就死去的义警把活着的岁月都献给了哥谭和他永远无法按时提交的作业上了。

“那杰森·盖恩？”

“我对电锯不感兴趣。”

“那就杰森·沃利斯吧。”瓦伦泰一锤定音，“他甚至和你同名，你俩还都带着面具。”

“……你就一定要在变/态杀/人/狂里面给我找一个姓氏吗？”咬牙切齿地放下手机，“随便从字典里面找一个姓氏都比你想的要好。”

“你说的。”瓦伦泰点点头，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办一个叫‘杰森·史密斯’的新身份过来，三小时之内我要见到它。”

他应该呆在墓地里安静地享受余生而不是在这里受尽折磨，强忍住一枪崩了瓦伦泰的想法，他的武器早就被瓦伦泰丢了回来，除了那把大种姓之刃，瓦伦泰说对那东西十分感兴趣，等到他打完工就还给他。

“两天后有个宴会，我还在考虑这次的陪同人员的人选。”瓦伦泰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桌子，浅金色头发的男人表情不变地抛下了一颗炸弹，“宴会将在韦恩庄园举行。”

有趣。瓦伦泰看向抵着他脑袋的枪/口，被戳到痛处的青年凶狠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合同在发挥作用，现在枪托已经砸在瓦伦泰的脑袋上了。

用手指把枪/管移开，瓦伦泰轻笑一声：“我还没说让你去呢。”

“……”等了他一眼，干巴巴地说道，“我要去。”但他是不可能拉下脸来去求瓦伦泰的。

瓦伦泰无情地指向沙发前的那一堆资料和笔记本电脑：“那就先去把黑面具的资料看了，针对他和他背后的势力做一份对敌方案，今天晚上之前发过来给我。”

“做的不好就给我呆在地下室重做，直到我满意为止。”

天蓝色眼睛的男人笑得灿烂，却想用战机送他去和太阳肩并肩了。

沙发上传来剧烈的响声，黑发绿眼的青年刷拉拉翻着资料。瓦伦泰抿了一口咖啡，不工作就想要奖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