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峥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有震惊，有怀疑，有惊喜，也有隐秘的兴奋和悸动，全都交错地缠绕在一起，横亘在他的心口，令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把她的心给了他。

还会守护他，不让他被任何人欺负。

这是楚婉亲口对他说的，他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也没有出现幻觉，不似真实的一幕在现实里上演，就好像是还原了他心底最真切的渴望。

霍言峥就这么凑近楚婉，几乎与她额头相抵，她清浅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洒在他俊逸青隽的面上，令他的耳根悄悄爬上一抹薄红。

霍言峥揽在楚婉纤腰后的大手虚握成拳，向来矜贵自持的他压抑着浓重的情绪，略显失态出声：“婉婉，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都行，只要你喜欢听。”楚婉眉眼弯成明艳的弧度，她看得出霍言峥溢于言表的激动与欢喜。

大抵，能得她的回应，是霍言峥的意外之喜吧。

但诸如此类的意外之喜还会有很多，她希望霍言峥有一天能如常地接受她的改变，让甜蜜的点滴成为他们的日常。

楚婉没有食言，她贴在霍言峥的耳畔，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发自肺腑的倾诉衷肠。

楚婉和霍言峥在画室里待了好久，直至楚婉的肚子唱起空城计。

她羞窘一笑，讪讪道：“我都大半天没吃东西了，饿了也不稀奇。”

“那就去吃点东西。”霍言峥故作看不出楚婉的羞窘，语气自然道。

“你也没吃吗？”楚婉问他。

都这么晚了，楚婉以为霍言峥吃了晚饭了，但又或许，霍言峥还没吃，她对霍言峥的了解终归是不多的，也不确定他平时是不是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