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义士真豪杰 巧计解围后顾忧(1 / 2)
作品:《饮马出关山》!--go--
且说这姚景等人出师未捷却反被算计,只得归顺燕国义军!正所谓,顺天应人,天地之道也!姚景此举便是他名留青史的重要决定!
这边朝堂之上,僖宗姜后乙迟迟没有收到姚景等人消息,便责问丞相李卯。“丞相!寡人命你派人前往燕州,怎么迟迟没有消息?”
“禀告皇上!此行路途遥远,多有坎坷。目下我以派人沿使臣之路寻找过去!不日便有消息传来!”
“限你三日内,给寡人一个答复,否则莫怪寡人无情!”
“皇上放心,不出三日,定有音信!”
僖宗此人,虽为荒诞,却并非昏庸之辈。其每日早朝皆会梳理政务,清点奏折与百官商议!
“少府典满!长安新都工事可有何难处?”
“回禀皇上。依臣所测,新都可于明年皇上寿诞之前完工!迁都大事,近在咫尺也!”
“好!当年我登基之时,便有高人指点寡人。洛阳城龙脉将断,帝运日渐稀薄,恐会危及大晋八百年之基业!而西都长安乃是当年太祖皇帝起兵之地!更是大晋王朝之根!如若迁都于长安,方可保大晋之安危也!我早于十年前便开始着建新都!苦等如此之久,便是要为我儿孙造福,延续我大晋王朝生生不息。明年寡人便已到不惑之年,寡人等不起了,寡人定要于寿诞之际,迁都长安!此事如有耽搁,寡人便拿你这少府问罪!”
姜后乙这一番话,吓得少府典满双腿发软,冷汗直流!其实现在长安新都的工事比想象中困难许多!因其私自贪扣百工俸禄,百工工长早以大为不满。另外辅佐修缮的囚工,时有逃走反抗之徒,甚为难管理!但这些问题,少府典满却一点不敢言语,毕竟是职责所在、难以推脱!如让僖宗知晓,定是头颅不保矣!
“太尉,近日北境边军可有战况?”
“回禀皇上。胡人近日虽未来犯,但依往年经验,春耕大忙在即,胡人又经历漫长寒冬之后,定会来犯!边军将士的粮饷又迟迟未到,将士们以新生怨念!还请皇上重视此事啊!”
此时站在一旁的丞相李卯说道:“皇上,近年来千岁不好,旱灾蝗灾频发,水患不断,百姓苦不堪言。百姓无粮,官府府库定然空虚。若是再强苛捐杂税,怕是如燕州反贼之举,数不胜数啊!边军粮饷暂且稍缓些时日吧!”
“哼!丞相可知何人保大晋之江山?如无边军,大晋休矣!尔等庙堂之辈,只会摆弄伎俩,口若悬河而已!边军粮饷滋事甚大,宁可我等官员暂停俸禄,也要补足将士吃穿用度!”
“二位不必争夺口舌之利!寡人心意已决,从国府之内拨半数钱粮,尔等百官及下属暂休半年俸禄,用以边军粮饷!另外还需派遣使臣,前往附属藩国催促纳贡。此事不得耽搁!”
百官虽心中有苦,却也只得咽下!其实这些文官大臣只会迁怒于太尉等将军武将!这便是历朝历代庙堂之上经久不衰的矛盾也!
“奉常姜贺辛!近些年国运不济,我等当与春耕大典之时行祭天之礼。爱卿与太傅一同主持此次庆典,不容有失!另外太傅需告知众位皇子及早准备,此次大典不可缺席,理应与寡人一同狩猎祭品,为今年春耕开个好头!”
“臣遵旨!”
“好了,退朝吧!寡人也要休息片刻了!”
百官退下朝廷,出了宫门后,皆三五成群在一起互吐苦水:这日子越发难过了!
月色之下的燕州边疆边军大营内,一道身影在黑暗之中疾驰如风、轻盈似箭。这大营之内,有三万镇边将士居住其中,首要任务便是抵御鲜卑族对大晋王朝东北方边境的侵扰。据点设立在距奉城东北方八百里外的边陲之地殷台!
这黑衣人直捣黄龙,悄悄潜入殷台大营将军营之内。将怀中锦盒放于将军案下便起身离开了大营之内。
次日便有一纸来信写道:殷台大将窦文韬私自掠夺燕州太守大印,意图谋反!朝廷特派监察使将其缉拿归案!
这窦文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秉公职守,兢兢业业,怎么一夜之间就被扣上意图谋反之罪名!他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因何事而受此等冤枉!这令他整日心生不宁,茶不思饭不想!
其实这事压根儿就是捕风捉影之事!但是信上有朝廷的诏书印,故又令窦文涛只得半信半疑!追根溯源,原来这封信便是鲁衍与姚景之谋也!
自从姚景三日成了燕国义军之臣,卢匡、鲁衍便着手下一步计划,那便是消除边军之患!只要消除了边军之患,便可真正使义军以燕州为根据地,杀将出去,以图中原。此事卢匡、鲁衍便将疑虑说与姚景听,姚景当即心生一计!那便是诬告窦文韬,逼其不得不反。燕州义军在顺势招募,一举拿下这位镇边大将。
计策详细制定执行,由姚鲁二人商议诸多细节后敲定并予以指挥。这第一步便是将太守大印藏于窦文韬之处!用来作为证物!第二步休书一封,使其迷惑不解。第三步由姚大人出使前往殷台大营,假意捉拿窦文韬,以逼其反。第四步便可让郭钧能人出马顺势为其解围。第五步只需循序善诱,一点一点消磨其意志,策反其归顺义军!
如此五步,定能顺势将其拿下,此等计谋虽为狠毒,却乃兵家常事也。兵者诡道,如有不慎,便要栽了跟头,此乃天下众人皆知也!
三日之后,殷台大营前,姚景带着徐刚、柳不平二人,及众多扮作羁押捕快的新军,一同门外叫嚣!
窦文韬当然不敢怠慢,只好带着两员副将前往大营门前迎接姚景等人!
“这位大人,窦某何罪之有?劳烦大人前来捉拿我!”
“大胆逆贼,燕州州牧王峰死于非命,便是尔等所为!莫以为朝廷不知道!朝廷之上眼线遍布,尔等所做之事,乃是死罪!故皇上特派我监察使姚景前来缉拿你归案!”
两旁副官听闻此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提刀杀来!一旁窦文韬急忙拦住二人,说道:“二位兄弟莫急,先让我与其商量商量!”于是其便拱手行礼,向姚景做了一揖。
“大人啊!我等一介武夫而已!只懂得守卫边疆,保家卫国!如今朝廷如此冤枉我,可有证据可循?还请大人明察!”
“哼!我之所以来,便是有理有据!朝庭早已知晓尔等反贼将太守印藏于那将军营之中!如你敢随我一同前去搜查,便知你清白与否!”
“好好好!我并无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又有何不敢与大人一同搜查!大人请随我来。”
“前方带路即可!”
说完窦文韬便带着姚景等人来到将军营内。只见这将军营内除了一盏案台用以处理公务,其余便是几只兵器立于地面之上。将军营此景,足以见得窦文韬此人真乃清正廉洁之辈!且不说军事才能,单说这作风习性,便是寻常官员拍马也未及之处,此等品格无不令人佩服至极!
“给我搜,一处也不可落下!如有徇私者,定斩不待!”姚景作威作福,将朝廷官员之作风学的淋漓尽致。让窦文韬深信其就是朝廷派来的官员。
不大一会,一名随行捕快便从案台之下取出一锦盒。打看一瞧,里面正是丢失的州府大印。
这一下窦文韬可是蒙了!连同身后的两名副官也是震惊异常。
“证物再次,你还有甚话说!去把他给我扣起来。”
窦文韬四十岁有余,正是当打之年。莫说几员捕快,便是数百胡人他一人也可从中杀将出去!窦文韬之名,令鲜卑人无不闻风丧胆,故鲜卑人称其为撼地将军!此等久经沙场之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这让窦文韬怒火攻心,一手一个便将扣他的捕快扔出数丈之远!
“将军!此等昏庸朝廷,陷害忠良!我等还为其卖命戍守边疆?我等愿随将军一同举旗而返,自立为王!如何!”两名副官乃是窦文韬久经沙场的老战友,外加都是其一手提拔出来之人,对窦文韬那是忠贞不虞,绝无二心!此时竟情急之下说出此等忤逆之言!
一旁姚景见状,急忙添油加醋说道:“尔等还说不是反贼!抗拒执法、口出狂言!一定是早有预谋!你今日若敢反抗朝廷,日后你妻儿子女之性命安危可就不保了!”
窦文韬听闻姚景之言,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家眷还在并州之地,自己如若揭竿而起,岂不是要害了他们!于是便不再反抗,仰天长啸!“我窦文韬一生戎马,马革裹尸!如今却受此等冤枉!天道不公啊!天道不公!”
窦文韬扭头向两位副官说道:“二位兄弟!我窦某命该如此,二位切莫做傻事!这殷台大营还有三万将士要交与二位之手!莫要因小失大啊!”
“将军!将军!”二位副将见窦文韬不在反抗,已然心意已决,束手就擒。于是二人眼含热泪,激愤异常的一遍一遍呼喊将军二字!
此情此景,一旁的姚景心里也是愧疚难当。但为了天下百姓,自己遗臭万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