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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佬养的雀儿失忆了

带宋知夏的佣人十分和蔼:“你喊我刘姨就可以,我还是头回见阿景带人回来呢。”

眼前的青年年轻而俊秀,那双淡蓝眼睛漂亮异常,刘姨好奇道:“你是混血吗?”

宋知夏用手指在眼前比了个一,微笑道:“一点点,我妈有混血血统。”

“你长得这么好看,想必你妈也是个大美人。”刘姨顺口夸赞。

楚宅很大,由楚家祖上沿袭而来,之后经过翻修改造,占地三千平米。

刘姨一边带宋知夏闲逛介绍,一边讲些楚景小时候的事情,宋知夏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会适时给予回应。

两人经过旋转楼梯到二楼,墙壁上挂了张全家福,质地宛如油画,全家福正中央是对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旁边分别站着楚家夫妇,身后站着比现在年轻些的楚景,楚景旁边是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这是老先生老太太,还有楚老爷楚夫人,这是楚少爷,这是二少。”

宋知夏静静看着这全家福,随口问道:“楚先生还有个弟弟?”

“是。”

宋知夏注意到一向健谈的刘姨在这个问题上停顿得有些长,主动接话道:“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那他们感情很好吧?”

“呃,怎么说呢。”刘姨讪笑道,“还行。”

宋知夏心里有了数,他转而看向全家福里最后一个人,那是个妖娆漂亮的女人:“这位是?”

“她跟您一样,也是明星,”刘姨态度自然多了,笑着道,“她是楚老爷的妹妹,楚少爷的小姨,可厉害了,很多人都认识她,曾经红极一时。”

红极一时,这四字在宋知夏心底滚过,犹如针刺。

但他表面看不出任何异状,依旧温和端庄。

“这就是咱们全家人了,楚少爷没成年前的卧室在楼上,我带您去看看。”刘姨率先一步走上去。

红棕实木地板光可鉴人,墙壁上是各种油画,整条走廊十分幽静。

宋知夏在某幅油画前停下,仰头注视,他轻声念出画的名字:“女占卜师。”

“嗯?”刘姨也跟着停下,她看不懂这些,所有画在她眼里都一个样,“你是说这画的名字?”

宋知夏贴近那幅画,手指在画上一捻:“这是仿画吧,画得真像。”

女占卜师是世界十大名画之一,如今应待在卢浮宫内。

这幅画主要特色是明色暗色对比强烈,画面简洁,人物塑造得好,女占卜师表面上看似是要给骑士看相,但她实际想干什么无人知晓。

刘姨挠挠头:“我确实不太懂这些,这画都是我家二少爷画的。”

宋知夏稍稍退后一步,在更明亮的视野和光线下去看:“你家二少爷……是个很特别的人。”

从没人跟刘姨讲过这些,她好奇道:“怎么说?”

“他画的女占卜师全身血红,眼神阴沉,不像是给人看相。”宋知夏抱手,往后又退了一步,他再度打量,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不像是给骑士看相,反而她视线一直落在骑士胸口,她袖子里有尖锐的东西反射白光,她想杀骑士,要掏他的心。

原画色彩对比已经足够鲜明,而这幅画用色大胆,盯的时间久了,给人的负面感很强,极为不适。

宋知夏轻轻眨了下眼,感觉眼球有些酸涩,他抬起手揉了揉。

“特别?”身后忽然传来道含笑声音,“这是哪儿来的小朋友?”

眼睛揉到一半,宋知夏回头,眼角那滴酸涩泪水挂在眼睫,犹如梨花沾雨,半边侧脸俊秀柔和,在光线黯淡的走廊,他像颗蒙尘珍珠。

他视线尚未清晰,忽然下巴被捏住抬起,轻薄呼吸喷洒脸颊。

戴乌黑佛珠的手拿纸巾,帮他拭去眼角泪水。

宋知夏睁开眼,看见来人。

中长发,丹凤眼,眼神桀骜,衬衣松松散散解开两颗扣,露出小半边胸膛,红棕长风衣垂至脚踝,黑色灯笼裤被收进高帮马丁靴里。

男人唇角带笑,稍后退一步:“哭起来倒挺招人疼。”

在看见他的瞬间,宋知夏模糊猜到他是谁:“楚二少?”

他跟全家福上的照片看上去很像。

男人害了声:“二字去掉,楚淮,谢谢。”

刘姨介绍道:“二少爷,这是大少爷带回家的,呃,朋友,让我带他参观。”

“既然是我哥吩咐的,那我肯定要好好招待。”楚淮脸上笑容加深,“刘姨,你去忙吧。”

刘姨下意识觉得不妥,她在家里时间待得久,知道楚淮楚景两兄弟水火不容,楚景的客人让楚淮带,那他还能好好走出楚宅吗?

“怕是不太好吧。”刘姨脸上堆起抹笑,“您好不容易回次家,还没休息,招待客人这点小事还是让我来。”

楚淮一手搭在宋知夏肩膀上,微微一笑:“所以,我在这个家没有话语权?”

他好似真切地,在发出疑问。

“还是说,”楚淮偏头望向宋知夏,“你怕我会吃了他?”

他虽然在笑,身后是那张血色带刀占卜师,压迫感极强。

宋知夏站出来解围道:“刘姨,我没事,既然是楚先生的弟弟,想必也是个好人。”

刘姨很想说一句宋知夏看画能力强,但这看人能力实在不怎么样,但终究没说,她憋了半晌,说了句那我先去忙,然后便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宋知夏退后,与楚淮保持距离,略一颔首:“我也参观得差不多了,不劳烦你给我带路,我记得回去的路。”

这个人让他感到不太舒服,直觉告诉他得跟他保持距离。

一条长腿伸出,拦住他去路,楚淮定定看着他:“你就是楚景在外面养的小玩意儿?”

宋知夏淡淡道:“有事?”

楚淮倚在墙上,唇边弥漫开抹笑:“你图他什么?”

宋知夏手插在口袋里:“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手臂忽然被摁住,楚淮俯身,近距离望着他:“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让我来试试。首先,肯定不是钱。”

宋知夏没有反抗:“我劝你先松开。”

“其次,也不是利益。”楚淮一个个数过去,仿佛觉得这游戏挺有趣。

“那么,就只剩下——”

他话音未落,忽然后衣领被人揪住,猛地往旁边抡开,楚淮重重撞上墙,从胸口处迅速蔓延血腥味。

男人袖口上挽,露出劲瘦小臂,他活动手腕,淡淡道:“算是见面礼,下次回家记得提前通知。”

楚淮擦了下唇角,踉跄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两声。

走到宋知夏面前,楚景皱眉看他会儿,牵起他手,路过楚淮身边时,他微微停顿,开口道:“以后再动我东西,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楚淮舔了下牙间血丝,对宋知夏笑了下:“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这话在这种情况说出口完全是挑事,楚景正要大步上前教他做人,宋知夏眼疾手快拉住他:“楚先生,今天是楚老的五十大寿,你先冷静下!”

楚景面无表情看他眼,紧绷肌肉慢慢放松。

宋知夏客客气气对楚淮道:“我们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从那幅画出现,他就该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楚淮回予他一个笑,肩膀耸了耸。

两人离开,路过走廊拐角,视野变得开阔起来,楼下就是主宴会厅,许多宾客正在喝酒跳舞,大厅内响起轻柔音乐。

楚景随手推开了间门,冷淡道:“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我帮你?”

那是间普通客房,除了张桌子和床外,没有其他东西。

看着他表情,宋知夏喉头发紧:“这是什么意思?”

“做错了事就该反思。”楚景此刻宛如台冰冷无情的机器:“你该庆幸,如果你是我员工,这会儿早该被辞退,现在我只让你反思,已经够仁慈了。”

他没什么耐心道:“你进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