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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2 / 3)

作品:《金屋囚娇

裴寂靠着车壁坐下,又将她放在膝上,捧起了她的脸。她眼皮是红的,眼角是湿的,她很伤心,为着方才没能够如愿以?偿地?留下。裴寂觉得心尖上有点疼,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放柔了声音:“不高?兴?”

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沈青葙心想,不该对着他哭的,假如她猜的不错,这个结果,就是他一手造成,在他面前?哭,未免太软弱,可?他开口一问,她却还是忍不住地?伤心,就好像那个拼命关上了的阀门,被他一句话便打开了。

喉头哽得厉害,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沈青葙哽咽着说道:“我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不留我在御前??”

能感觉到搂着她的双臂搂得更紧了,裴寂的脸贴得很近,几乎与她的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沉香气?味无孔不入地?往她鼻子里钻,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感伤:“你想留下?”

沈青葙转开了脸,前?所?未有的恶劣情绪浮上来?,几乎难以?克制:“沈兰台都留下了,我明明赢了她!”

裴寂扳过了她的脸,嘴唇在她唇上蹭着,声音有点哑:“你留在御前?的话,我怎么办?”

沈青葙一口气?堵在心头,果然是他!她恨极了,偏偏此?时又是这样伤心,情绪分明难以?维持,又要?努力维持,只?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你,你……”

“青娘。”裴寂叹了口气?。

暖热的嘴唇移上去,吻掉一滴泪,她又掉下第二滴,裴寂再又吻去,舌尖尝到了咸咸的滋味,她的眼泪真多,把他的心都打湿了,裴寂心里软到了极点,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青娘,青娘。”

沈青葙终于控制住了汹涌的恨意和委屈,抬手擦了眼泪,缩在他怀里,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三郎,留在御前?也不是不能出宫,曹公就经常回家,霍大娘在外面也有儿有女,三郎,你让我去吧,好不好?”

裴寂抚着她后颈上柔腻的肌肤,心想,他怎么会这样喜爱她呢?明明知道她是在哄他,明明知道只?要?她进了宫,就绝不会再看他一眼,可?她这样软软地?向他一求,他还是会动摇,恨不能立刻遂了她的心愿。

她可?真是他的魔障啊。裴寂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嘴唇吻上去,低低说道:“可?我舍不得让你入宫。”

她被眼泪洗濯过的眸子分外明亮,闪着锐利的光芒:“是你求了陛下,不要?他留下我的吗?”

裴寂停顿片刻,道:“青娘,我娶你吧。”

沈青葙怔住了。

最初的震惊过后,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怒意。

凭什么?

他兴之?所?至,就让她变成见不得光的外室,如今他兴之?所?至,又想娶她了?

凭什么?她难道是什么物件,随着他的兴致,任由他摆布吗?

她垂着眼皮,裴寂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忍不住又将她的脸捧得高?起来?些,她却只?是固执地?闭上了眼睛,不肯给他看。

裴寂心想,她是在生气?吧。她从来?不曾对他发过脾气?,即便是当初在云州,他那般强逼,她最愤怒的姿态也无非是推开他,如今她分明这样生气?,却还是牢记着分寸,只?闭着眼睛不看他,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

裴寂突然想到,在韦策面前?,她有没有发过脾气??应该是有的吧,他见过她与韦策相?处的画面,那样放松,没有一丁点儿戒备,更不用像面对他的时候那样,时刻拿捏着分寸。

裴寂头一次感觉到了后悔。假如当初他不那样做呢?他可?以?救下她,救下她一家,韦家的婚约也并不难解决,他可?以?更耐心些,用自己最好的一面接近她,可?他却用了最粗暴的法子。

心里一点点沉下去,可?这时候,不容他退缩。裴寂一偏头,轻轻咬住沈青葙的耳朵,低声道:“你不喜欢么?”

最初的愤怒已经消散,沈青葙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呢?他既然做了恶人,就该做到底的,又何苦中途变卦。

“青娘,”裴寂耐心地?吻着她,一点点软化?她的抗拒,“嫁给我吧,我们以?后好好在一处。”

好好在一处吗?怎么会。有了那样不堪的开始,还要?如何才能好好在一处?

“青娘。”裴寂见她还是不肯回应,吻得越发缠绵。

舌尖拂过耳廓,牙齿轻咬耳垂,又向她耳朵里若有似无地?吹着气?,裴寂终于察觉到怀中人软了下来?。

凤目中漾出了一点笑意。他太熟悉她,她的身体,她的感觉,她对男女之?事的所?有了解,都是他给她的,哪怕她此?时并不喜欢,可?她的身体却抗拒不了他。

裴寂心想,他还真是卑劣,而且他所?有卑劣的一面,都是对着她,她便是不喜欢他,也情有可?原,可?他却不能放手,他舍不得。

他先?前?委屈了她,他今后会加倍补偿,他不能放她走。

灼热的唇移下去,流连在脖颈上,时而轻轻拂过,时而狠狠吮.吸。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挑动,沈青葙在欲i望中沉浮起落,有些恨他,又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软弱呢?为什么到这时候,还是会被他撩拨得神思?恍惚,几乎要?心软呢?

……

第二天一早,赶在晨鼓敲响之?前?,裴寂悄悄起床,穿好了衣服正要?走时,原本沉沉睡着的沈青葙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三郎。”

她光裸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裴寂下意识地?便拿住塞回了被子里,俯低身子轻声道:“外面冷,别冻着了。”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睛依旧闭着,睡意惺忪地?叫他:“三郎。”

“怎么了?”裴寂低着头,耳朵凑在她唇边,准备着听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