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控诉，掷地有声。

响彻整间房屋。

兴许是声音太大。

甚至引起了好些邻居的怒骂。

“大晚上真不怕死啊？”

“受什么刺激了？这是在招魂？”

“明天就去居委会投诉，太不道德了！”

秦牧的邻居，是一对刚刚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壮汉身体很好，兴许是太热，大晚上赤身裸背。

但是。

突然听到隔壁房间的高声怒喊。

顿时吓的缩脖子，生怕引来什么恐怖存在。

连连小声怒骂，然后赶紧爬回被窝，吓得瑟瑟发抖。

……

而此刻。

秦牧的屋子之内。

罕见的寂静了。

自从秦牧说出“活着已经很难”之后。

牌位就没有了动静。

可秦牧依旧提起精神。

“呵呵呵……这么多年来，敢对吾以这种语气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将自己的颓废，怪罪到祖先身上？”

低沉的声音徐徐响彻而起。

其中虽然没有情绪波动。

但是从字眼里，依旧可以听得出，极为浓郁的愤怒。

“能活着就不错？”

“好一个为了活着！”

声音沉重，有力，气度天然而生。

在出现的一刻，仿佛就不容许人来拒绝。

而与此同时。

牌位之上。

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黄色气体，徐徐浮现。

缓缓的，勾勒出了一个人形模样。

这一幕。

被秦牧完全看在眼里。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古代服装的中年人。

留着长须，天然的带着不怒自威的buff。

让人只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