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研究所除墙壁和地面造成的难以抹除的硬伤之外，几乎再也看不到曾经蛐蛐浩劫的痕迹，研究所内外的尸体和血迹都被雁千惠操控水傀儡清理得干干净净，一行人穿戴得整整齐齐，在露天平台上开始晚餐。

研究所的仓库中，所有食品都已经无法食用了，所以在收拾的时候，将它们都一起清除了。不过，研究所的电力系统是独立的，而且是利用潮汐自动发电，这里很适合作为一个基地。

今天算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晚餐，食材和水果当然是雁千惠提供的，然后由汉娜和约翰三世二人下厨，整治了一桌非常美味的晚餐。

“所以，我们的使命才刚刚开始？”阿塞尔捏着酒杯来回地转着，眉头微微蹙起，眼神却不时的往费雯丽和班恩二人飘过去。

“没错。”

雁千惠注意到了，但没点破：“现在我们只能说是解除了魔气污染的源头，但之前已经造成了大范围的污染，如果不及时清理这些污染，它们还会继续扩散，直到这个世界归于毁灭。”

“雁小姐，我们愿意跟你一起战斗。不过，”

约翰三世看了看汉娜，又看了一眼阿塞尔：“你能收我们为徒，学习东方功夫吗？”

雁千惠脸上露出沉吟的神色……嗯，这当然是装的，她早就打算以这三个人为班底，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只等着他们自己开口了。

而且她也没有立即答复，抻一抻他们，才会珍惜这个机会。

“你们让我想一想。”

雁千惠思忖了一下：“明天早上吧，明天早上答复你们。”

又闲谈了一会儿之后，雁千惠在研究所内外布下了警哨，然后一行人在刚刚收拾好的员工宿舍里睡下。

翌日清晨，雁千惠结束了清晨的修炼之后，就来到了外面，两徒弟和阿塞尔等人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大厅里，大厅中间的临时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

“先吃早餐。”

看到约翰三世三人充满期盼的眼神，雁千惠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吃完饭再说。

“你们年龄太大了。”

等众人吃完早餐，雁千惠双手放在桌面上，沉声说道：“你们的可塑性远远比不上费雯丽和班恩。但你们也有你们的优势所在，而且只要后天努力，还是会有一定成就的。”

她右手一翻，桌面上立即出现一个瓷瓶，“伸手。”

阿塞尔三人对视一眼，各自伸出右手。

雁千惠打开瓷瓶，分别在三人手上倒出一颗血红色的丹药。

“这是你们东方的灵丹妙药？”阿塞尔问道，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科普的。

“正确地说，这叫洗髓丹。成年人的骨髓等都已经定型了，就算曾经的天赋再好，也没什么用处。服用洗髓丹，可以让你们的修炼更快、更容易上手。”

雁千惠打发他们先去服用丹药。

“我们的呢？”

费雯丽轻轻一拉班恩的衣襟。

“你们之前已经吃过了，丹药并不是吃得越多越好的……”

雁千惠趁机将丹药的危害跟她们说了一遍……丹药到底就是起辅助作用的，不能把它当功法一样，每一次服用丹药，就要将药力全数吸收，将残余不能吸收的部分全数炼化，排出体外。即便是这样，日积月累下来，体内还会蕴有丹毒，有些丹毒甚至会影响到未来的修炼。

……

阿塞尔在回房间之间便将洗髓丹服下了，原本他以为还要咀嚼几下，没想到丹药入口，立即化作一股充满清香气息的液体顺喉而下……刚入腹的时候，还有一种非常清凉的感觉，但没多久腹中便有一股奇异的热力开始向四肢百骸扩散。

紧接着，阿塞尔觉得周身都热呼起来，似乎很舒服的样子。但下一刻，那热度迅速提升，阿塞尔只觉得周围像是被烈火焚烧似的，尤其是骨子里不时地传来或酸、或痒各种令他无法形容的感觉。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这种仿佛来自地狱的煎熬终于过去，他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似的。

“谢特！”

一股怪味从身上传来，他抬起手臂看时，只见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粘质，味道就是这些粘质发出来的。

骨碌……

就在他奇怪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的时，肚子里突然翻江倒海般的折腾了起来，一股几乎无法阻挡的便意袭来。

阿塞尔不由得再次爆出一句粗口，抱着肚子冲出房间。

无独有偶——从对面房间也冲出来一个臭气熏天的人，正是约翰三世，两个人迅速对视一眼，很是理解彼此的处境，旋即便扭头冲向了厕所。

噗噗噗……

随着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响起，两个人都很是羞耻地发出了十分销魂的呻.吟声。

“奇怪！”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又不约而同地住口。

过了一会儿，约翰三世才怀疑地说道：“汉娜怎么没事？难道我们吃的是过期的？”

“谁说我没事？”

隔壁女厕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我不过是服下丹药就直接来到厕所了。”

汉娜！

两个男人在这边顿时哄然大笑……不患寡而患不均，大概就是这种情形了。

等三个人洗浴之后，换了一身衣服，神清气爽地来到大厅的时候，雁千惠和两个徒弟已经收拾好了。

如意袈裟有个缺陷，它可以变成任何一件一体化的衣服式样，但不能变成分体式的衣服，所以现在它就变成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但式样嘛……是雁千惠记忆中的最新款，现在看起来也是很漂亮的。

“什么感觉？”看到三个人过来，费雯丽好奇地问道。

“再遇到丧尸，叔叔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约翰三世曲起手臂，亮了一下肌肉。

洗髓丹跟肌肉没什么必然联系，但身轻体健，力量提升还是有的，只是没那么夸张。

阿塞尔来到桌旁坐下，看向雁千惠：“你一定有计划吧？”

“先说说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