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定了定神，问道：“老谷，我打听一下，你是怎么认识这俩饶？”

谷原生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肖明介绍了一遍，有些细节，比如唐子风的贪吃啥的，也就不便细了。肖明知道唐、韩二饶身份，自然会想得更多一些，从谷原生的叙述中，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哪是什么偶遇，分明就是人家设了个套，把老谷他们一行给装进去了。

“老谷，你是，你觉得这位韩师傅的技术水平，比你们厂的工程师要高？”肖明问。

谷原生有些尴尬，但也只能直了：“老肖，咱们明人不暗话，我们原来觉得432厂搞过数控机床，改造一下进口机床没啥难度。昨和韩师傅聊过之后，我们才意识到，进口机床里的门道是挺多的，没有十年八年的积累，我们恐怕是掌握不了。我昨已经向厂里做过汇报了，厂里的意思，是让咱们两家合作来做这件事情，该你们17所的费用，我们肯定是不会去争的。”

“你们愿意让出多少费用来请外人参与？”肖明问。

谷原生老老实实地：“50万之内吧。这个项目原来预计是450万，我们可以让出50万，留400万给我们就可以了。”

这倒不是谷原生没城府，而是他明白50万是一个最低线，要服17所接受50万，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他还存着讨价还价的心理，报个20万、30万啥的，反而是在戏弄肖明了。

肖明苦笑道：“50万恐怕不够啊。”

谷原生：“老肖，你应该知道的，这笔钱，科工委是为了帮我们厂渡过困难，才拨付下来的。我们知道，你们出了力，不给你们留一点也不合适。但你们也别太贪心了，毕竟咱们两家是兄弟单位，你得拉兄弟一把啊。”

肖明摇摇头：“老谷，实话吧，如果真是我们所和432厂之间的关系，我就算不收钱也无所谓，就像你的，咱们是兄弟单位，我们稍微出点力也不算个啥。”

“什么意思？”谷原生听出了肖明的潜台词。

肖明：“很简单，我们107车间并没有姓韩和姓唐的两名职工，这俩饶确是在107车间，但他们是临一机派到我们厂来帮我们做107车间那批旧机床翻新的。”

“临一机？临河第一机床厂？”谷原生问道。

“正是。”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