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连忙头，许斐让他出去了。

陶白已经长时间没有动作，她右手握着雕刀，左手拿着一块儿木头，背后是落地玻璃窗，底下是纽约的繁华街景，但再美的景色，于她而言都没有那个男人来的有吸引力。

她见少年时期清冷的许斐，见尚且陌生时充满距离感的许斐，见在她面前温柔得毫无底线的许斐，独独没有见声色俱厉的许斐。

许斐心有所感，眼中的厉色和裹夹着一身寒霜的气场瞬间消弭，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柔和下来。

陶白眨了眨眼，轻声叫了声：“老。”

许斐看着她笑：“嗯？”

“你凶呀。”

许斐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她身边。陶白抬起脸，他低头在她唇上亲啄一下，低声问道：“我什么时候对你凶？”

陶白摇头。

“那我还凶不凶？”

陶白继续摇头。

许斐满意地去了会议室，陶白撑着下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溢满了笑。

许斐即便熬夜加班会把工作集合在工作日完成，周末，他会带陶白去逛美的著名景，依照当初的承诺，带她去了他当年念书的大学，牵着她走遍了他曾经生活的每一个具有意义的地方，还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导师威尔认识。

威尔是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听说他已经结婚，对他们送上诚挚祝福的时对陶白打趣：“美丽的小姐，你的老非常非常优秀，你不知道他当年在学校有多受欢迎，但他对你的爱让人惊叹，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身边除了他母亲，竟然连一个异性都没有出现，你想象吗？他可是许斐啊。”

是啊，许斐啊，那么优秀的许斐，竟然等了一个姑娘十年，知道内情的人无一不为之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