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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我让你们陪葬(1 / 2)

作品:《给暴戾的他喂颗糖

苏野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连忙俯身过去,手掌压着他的肩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制着。

他还清醒着的时候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猛地坐了起来一拳砸向了床边柜子上放置的陶瓷制品,把自己的手弄的鲜血淋漓,又再次陷入了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眸,声音无比沙哑地响起:“没事了,你放开我吧。”

虽然微弱,说话却已经清醒了过来。

苏野这才松了口气,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推回了有些滑落的眼镜,因为刚才的过于用力脸色微微带了些红。

他缓了缓,才问道:“感觉怎么样,还有要发作的迹象吗?”

枭月烬手掌抵着有些胀痛的额头揉了揉,喃喃道:“在我陷入昏迷的时候,听到了小家伙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感受到她的一瞬间,因为我母亲而产生的那些负面情绪,突然就消失了。”

“和我判断的差不多。”苏野了然的推了推眼镜:“她对你病情的恢复有一定帮助他,但最主要的还是要靠你自己能想通才行。你也该试着放开对你母亲的执念了,生者才是最重要的,她如果看到你这样子也不会开心的。”

枭月烬沉默地微微颔首,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问道:“小家伙她人呢?”

“这个时间段可能是在暗影吧。”苏野不确定地回答道,他这些天也一直在房间里看护着,压根都不知道桑皎皎昨天晚上不在家。

枭月烬皱了皱眉,翻身下床,也不顾自己还光着脚,就这么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随意地从衣柜里翻出了套衣服换上,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从房间里出来才发现,电视机不知被谁打开后忘记了关上,正播放着像是什么新闻发布会的场景。

他无心看这些东西,正要路过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了那抹一直在心底里回旋着的声音:“给你一个肾,就能彻底放过我了吗?”

她的声音虽然轻到了极致,但他听着却是字字泣血,茫然无助。

枭月烬站定了,缓缓转向电视机,任由心里的怒火肆意蔓延着,染的他眼眶都红了。

眸子冰凉无比,深处像是在翻涌着无穷的风暴。

这个傻瓜,怎么可以答应他们!像桑家这种人渣,就该全部丢去喂鲨鱼才对!

调查清楚了桑若若所在的医院,他就直接杀了过去。

……

桑若若的病房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她轻轻执着父亲的手,把自己的脸蛋放进他的手中蹭了蹭,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没关系的爸爸,不过是多痛几天而已,我可以忍耐的。”

桑承脸上满是怒火,忍不住砸了下身边的桌子,怒斥道:“真是一群废物,养他们是吃白饭的吗,一群人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他还没来的及发作,就看见枭月烬脸色阴沉无比地径直走了进来,沉声质问道:“她人呢!”

好家伙,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他们还想去问他要人呢!

桑承也怒了:“你怎么说话呢,态度放尊重点!”

他嘴上说着还不够,还上前了几步推推搡搡的。

他的手刚碰到肩膀的一瞬间,枭月烬轻轻瞥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眼中的冷意更甚,直接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扭到了一边。

手上传来了一阵剧痛,桑承不由的痛呼出声,怀疑自己的手是不是已经被扭断了。

“叫的跟杀猪一样,真难听。”枭月烬轻蔑的挑了挑眉,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转而面对着坐在床边的桑父。

桑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甘,暗戳戳地挥出一拳,直冲着对方脸的方向而去。

就像是背后长了眼一样,枭月烬回首按住了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直接按住对方的肩膀,动作干净又利落地来了个过肩摔。

还踹了几脚不停地在地上滚动着的桑承,嘴角向下撇着,满脸的嫌弃。

桑若若眨了眨纤长的眼睫,楚楚可怜地咬着唇瓣:“你们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不知道的瞧她这样子还以为是为了她打架呢。

枭月烬脚下不停地踹了一下,闻言斜过一眼,声音淡漠无比地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他这无比嚣张的态度把桑父气了个半死,他脸色涨红涨红的,呼吸也急促无比,手指着枭月烬“你,你”的叫唤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桑若若连忙坐起身来,给他抚着胸口。好半晌,他才长出了一口气,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好你个枭月烬,真是粗暴无礼!你们枭家就是这么教育人的吗!”

“哦,所以说到底关你屁事?”枭月烬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眼神阴沉沉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声线裹上了一层冰渣似的冷漠问道:“把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桑父差点就气晕了:“你哪来的脸在这贼喊捉贼,桑皎皎早就溜走了!”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枭月烬不由得愣怔了一下,小家伙一直没有联系自己,通过GPS也查不到她所在的位置,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简直,就像是被人抹去了她的存在一样。

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深处已然是猩红一片。

嘴角缓缓扬起,形成了一个诡异又冷漠的弧度,声音泛着极致的寒,其中包裹着的杀气让人不由得为之一震:“如果她有事,我让你们全都跟着陪葬。”

桑若若连忙拽了拽父亲的衣角:“爸爸,你和大哥出去吧,我有点事想和他单独说一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桑父和桑承才不甘不愿的走出了门外。

随着病房的门缓缓关上,桑若若竟然直接拔掉了手上插着的针管,翻身下了床。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就连唇瓣也没有丝毫血色,纤细的身躯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更是显得单薄无比,就像是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她就这么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脚趾圆润又可爱,微微带着些不安地蜷缩着。

桑若若一步步走了过来,揪着他的衣角,抬起了巴掌大的小脸,在黑沉的如同绸缎一般的发丝映衬下,眼睛显得更加的黑又亮。

她抿了抿唇瓣,声音中带着一丝脆弱:“我就要死了。”

枭月烬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眸中微带了一丝不悦,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动作,像是很嫌弃别人触碰到自己一样。

桑若若的动作僵了僵,笑的无比苦涩,眼睫微微低垂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不带了一丝血色,就像脆弱不堪到一碰即碎的样子。

“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对皎皎不公平,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她的声音微哑,带着摇摇欲坠的伤痛:“我求你可怜可怜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好不好,她不过是少一个肾,不会对身体有影响的。”

话音刚落,她纤长的眼睫就颤抖着,晶莹的泪珠溢了出来,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你连她一根头发的价值都比不上,还是早点滚去死比较好。”

枭月烬微垂下眼睫看着她,眼底深处没有丝毫情绪,冰冷的让人望之生畏。

懒得看她在这表演,既然小家伙不在这里,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他冷漠无情地转过身,向着门的方向走去。

“别走!”桑若若哽咽了一声,哭泣着跑过去环住了他的腰身:“求你了,别走好不好。”

她哭到全身都在颤抖着,把自己的脸贴到了他的背上,泪水打湿了那块柔软的布料:“我就快死了,我那么喜欢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也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我劝你还是不要喜欢我。”枭月烬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冷漠地把她推开到了一边:“不想想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