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也唯有楚铭自己知道，这一条路到底有多么艰难。

但，若是不愿做傀儡，便只有如此。

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无数修士都难以逾越的鸿沟，寻常修士，谈及天道，谈及混沌宇宙意志，都会将其敬若神明。

唯有楚铭不是如此。

它们不给自己活路，又何须敬重他们？

“叶尘，你要记住。”

“徒儿听着呢。”

楚铭长叹一声，悠悠道：“在上古时代的传说之中，人敬神明，是因为神明有用。如那四海龙王，人拜龙王是为求雨，若是有一天拜龙王求不来雨了，那这龙王，我们也就不会再将其尊为神明了。”

“神之所以是神，是因为人将其捧到了高处，说到底也仅仅只是强了一些的人。混沌宇宙意志，亦是如此。”

“而你我所修的，是人之力，是足可颠覆这天地的力量！”

“原来如此……”

叶尘恍然大悟。

世间生灵谈及混沌宇宙意志，皆是避之不及。

唯有楚铭能够坦然对待，是因为他心中对混沌宇宙意志，根本没有丝毫畏惧，甚至一眼便看穿了其本质。

知道它是什么了，又何来惧怕之说？

“先生。”

玄奘突然问道：“这世间，果真有胜天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