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伏身，离楚休更近，垂眸轻声道：

“楚医生，你都不检查一下，就这么说，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奶香，这是比较少数女人汗液的味道，大部分的女人体香来自于化妆品和洗漱品，但那些味道楚休并不感冒。

“好吧，看来我不得不为你测试一下了。”

“这是一套我花费了毕生所学自创出来的测试题，虽然简单，但可以准确测出病人的精神到底有没有问题。”

楚休说完，从办公桌上的打印机取出了一张崭新的a4白纸，拿出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三角形，一个正方形，一个圆。

然后他放回了笔，一脸神秘地对女人问道：

“我问你，从肉眼上来观测，这三个图形，哪个图形的面积最大？”

女人娇美的面颊被白炽灯照耀，显得有一些错愕，她原本以为会有什么比较奇怪的试题，毕竟心理学的那些家伙多少都有一些……怪。

但面前的试题，实在是过于简单。

因为楚休画的三个图形，大小差异相当明显！

“三角形。”

认真思考了片刻，牡丹还是伸出纤美的手指，指着最左边的三角。

因为这个图案，真的很大！

“恭喜你！姑娘，你答对了！”

“你的精神非常健康。”

楚休非常敷衍地说完，就要离开，这时候牡丹才知道，哪里有这么傻缺的试题，自己分明是被楚休耍了！

见到楚休油盐不进，不得已，牡丹只能摊牌了，她从饱满的胸口拿出一张带着奶香的身份卡。

“实话实说了吧，我是mag的人。”

“你涉嫌一桩诡谲的案件，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严查。”

楚休并不惊讶，他一早猜到了最近两三天会有mag的人来找他。

mag是灰烬堡垒之中某个特殊异人组织的代称。

专门负责调查世界出现的诡谲与混乱。

“昨夜的事吗？”

“昨夜我所居住的那幢楼的确出现了可怖的诡谲，不过并不是我，而是邻居和楼上楼下，如果你们想知道真相，调查他们或许能获得更多有用的讯息。”

牡丹翘起了二郎腿，慵懒道：

“是的。”

“已经有人去调查了，我来找你，是因为另一件事。”

“昨夜你的邻居化身成了恐怖的级诡谲电锯杀人魔，冲进了你的家中，原本你应该死在他的手上，可最终却有另外一只更强大的诡谲救了你……”

“我很好奇……那个救你的诡谲是什么，以及……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楚休关掉了办公室的灯，对着牡丹说道：

“边走边说吧。”

牡丹轻灵地跳下了桌子，没有拒绝。

出门，锁门，下楼。

他带着牡丹来到了医院外那颗巨大的梧桐树下的路灯旁公交车站，等一班末班车。

“你在等什么？”

“等车啊。”

“平时你都坐公交车上班回家的吗？”

“对啊，有问题吗？”

“……没有，不过今天你不用等了，我有车。”

牡丹掏出了车钥匙，在楚休面前晃了晃，楚休看了一眼道：

“差点忘了，你们出行都是自驾。”

牡丹嫣然一笑，带着楚休去到了医院外的停车场，来到了一辆通体纯黑色的车子面前，轻轻一摁钥匙上的按钮。

车灯亮起，车门如蝙蝠的羽翼张开，丝滑无比。

“这车可比圣都的天街上奔腾的豪车昂贵多了。”

楚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

即便他不是很懂车，但看见车上诸多的基础安装和科技设施，也该晓得这辆车子是经过特殊改装过的，就单纯从性能和用途，造价上已经远远超过市面上所能见到的各类豪车。

二人坐进去，牡丹一边发车，启动了自动驾驶，一边说道：

“这一辆g-4改装车在黑市面上的价值是三千五百万元售价，但对于一些上流社会的精英可以免费提供，确保他们的出行安全……”

“其实你原本可以很轻松地拥有这一切，为什么要抛弃荣华富贵和一生所学，来到这个三线的城市里面，让自己活得如此狼狈？”

丽萨的疑惑，何尝不是牡丹的疑惑。

楚休看着车外沿目掠过的模糊风景，出神了许久，转头盯着牡丹妩媚的脸笑道：

“我从未抛弃过自己所学。”

“也从未抛弃过自己的病人。”

“你们不明白，是因为你们只看见了名利，只看见了欲望的深渊。”

“长官……我是一个医生，除了病人，还会有什么让我愿意为之放弃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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