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稚子行凶(2 / 3)

作品:《重生射雕之剑归何处

从此,这呼延凤就住在了这个铁匠家里。

铁匠姓胡,没有娶妻生子,几年前收留了一个小子做徒弟,就让他跟了自己的姓,取名胡壮。

朴素的理想,想让孩子长得壮壮的,也好继承自己这份事业。

可事与愿违,这胡壮一直长到十八岁,也没有壮起来。

胡壮比呼延凤大了四岁,呼延凤到胡铁匠家的时候,他也才刚十岁。

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长大的,虽然在呼延凤幼小的心里,时不时还浮现出“全哥哥”的身影。

可是,一朝别后,天各一方,一个小女孩儿,祖父也已去世,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在呼延凤十八岁那年,小丫头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胡铁匠就给胡壮和呼延凤举办了一个仪式,让二人结为夫妻。

为了感念祖上主家的恩德,也算是对赫赫威名的呼延家一种敬仰,胡铁匠决定让胡壮以“入赘”的形式,跟呼延凤结为夫妻。

也就是说,今后二人如果有了一男半女,要随了呼延的姓氏。

这个决定让呼延凤更加感恩戴德,胡壮也无所谓,反正他本身也不是姓胡的。

爹爹收留自己,现在又能跟自己喜欢的“凤妹”在一起,他自然毫无怨言。

二人婚后,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这始终是胡铁匠的一块儿心病。

四处求医问药的,无形中就荒废了铁匠铺的生意,再加上抓药总得增加花销吧,最终就入不敷出,连铁匠铺也没保住。

胡铁匠一口气没上来,五十多岁的人,也撒手而去。

单撇下了胡壮跟呼延凤两人,终于在城里待不下去了,就搬到嘉兴城南郊外的一个小村落里。

租种了当地大户的几亩地,平日里呼延凤给人缝缝补补的,胡壮也零碎地给人打个农具什么的,日子也对付着过。

转过年来,就在二人婚后十年的时候,呼延凤都二十八了,有一天居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年龄怀孕,在那个年代已经算是大龄了,二人高兴得像个孩子,悉心呵护着。

十月怀胎之后,喜得麟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依照前言,取名为“呼延德”!

家里多了一个儿子,夫妇二人自然是高兴,但是生活却更加的艰难。

在呼延德三岁那年,嘉兴却离奇地遭遇了大旱,地里的庄稼几近绝收。

他们租种大户的几亩地,产的粮食还不如当初用的种子多。

租子自然是无法上交的,连湖口的米汤都快要断顿了,偏偏这个时候,胡壮还生病了。

走投无路之下,呼延凤只好到城郊的一户大员外家,卖身为奴,算是换了点儿钱粮,勉强度日。

从此,这本就生活在风雨飘摇中的一家人,就过得更加拮据,胡壮的病断断续续的,也就再没有好过。

终于,在呼延德十岁这年,也就是今年年初,太湖上的冰还没完全消融,胡壮却到了弥留之际。

看着床前,已经快赶上自己身高的儿子,胡壮终于合上了眼睛。

自己一生都没能长“壮”的愿望,看来要在儿子身上实现了。

平日里,有胡壮这个丈夫在,即便这几年他多是躺在床上度过的,这总算是一个完整的家。

现在胡壮去了,呼延凤强忍着悲痛,起早贪黑的,抢着干各种活。

既想着用频繁的劳作,来澹化失去丈夫的痛苦,又想多挣点儿钱,呼延德的饭量着实有些大了。

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胡壮才离开,两个月的时间。

春回大地、花满人间,正是城中子弟出门踏青的日子。

有这么一个莫大少,据说是京中权贵的亲戚,在嘉兴城开了一间赌坊,平日里也没少干抢男霸女之事。

尤其这个莫大少,有一个特殊的喜好,痴迷于三四十岁的妇人,自称有“孟德之好”。

这一日,出门踏青,鲜衣怒马,驾鹰走狗,身后跟着十来个混混做帮衬。

刚出南城门,正好遇到了,前往家中看望孩子的呼延凤。

呼延凤虽然没练功夫,但是呼延家的基因,个头也有后世的一米七以上。

常年劳作,结结实实的,没有南方女子的纤细柔弱。

一身粗布的衣衫,却收拾得干净利落,绢帕罩头、未施粉黛,别有一份成熟之美。

“孩儿们,这是哪家的娘子,本少怎么从未见过?”

莫大少发话了,自有下边的狗腿子前去打听。

时间不大,消息传回来了。

此女乃是一名霜居之人,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复姓呼延,好像还是名门之后。

这份消息,让莫大少感到整个血脉膨胀。

“霜居好啊,生过孩子更妙,居然还是名门之后,本少爱的就是名门之后,跟本少完全是‘门当户对’嘛。”

“小三子,你快回城去,立马找人去提亲,本少今晚就要入洞房。”

莫大少早就没有了踏青的心思,众狗腿也在一旁扇风点火,就在城外的一间茶寮里等着。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那个叫小三子的回来了。

“启禀莫大少,那个那个妇人死活不同意,还把小的带的礼物都扔了出来。”

“她家里那个十岁的小崽子,还凶恶的很,骂骂咧咧的,扬言再要过去,就打断小的两条腿。您看,如此烈性,咱们是否换一家?”

“哈哈——烈性?烈性好啊!本少喜欢的就是烈性,她越是烈性,征服起来本少才越有成就感!”

“孩儿们,圣人讲‘先礼后兵’,礼物呢本少是送过了,现在就发兵过去,随我来——”

以莫大少为首,众人骑驴的骑驴,上马的上马,浩浩荡荡地杀奔呼延家。

骂走了小三子那个恶奴,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媒婆,呼延凤的眼泪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