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位公主(2 / 2)
作品:《重生射雕之剑归何处》“哈哈,襄儿,每个人刚出生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等过几天,你再来看看,保准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弟弟。”
郭默阻止了上前的听香,亲自将小郭襄抱了出来,却没放在地上,直接抱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还拉着黄蓉。
“默哥哥,你也真够偏心的,这样下去会把小襄儿惯怀的,将来可怎么得了?”
当年,一胎龙凤的时候,郭默就是喜欢小郭襄,远远多于一同出生的郭逸。
后来,又有了老三郭逍,机缘巧合,这都过去一年半了,郭默还没能够见到自己家的老三。
现在,老四也出生了,难道因为是一个儿子,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默儿,还是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这个可是你亲自守着出生的孩子了。”
冯衡抱着刚出生的老四走了过来,郭默这才把小郭襄轻轻地放在地上,顺手将老四接了过来。
分量挺足的一个婴儿,郭默估摸着,总得有七八斤的样子。
或许是哭的累了,小家伙已经停止了哭叫,微闭着眼睛,确实像小襄儿说的那样——好丑啊。
“我这几个孩子,除了襄儿是个女孩儿,这是第三个儿子。老大叫郭逸,官家有意栽培他,恐怕长大了他也‘逸’不起来。”
“老三叫郭逍,虽然官家说是顺着我的意思来取的,但多少也能看出他的心思。”
“这个老四,我倒是真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过一生,自己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名字也不用刻意去想了,就顺着老三,叫郭遥吧。”
郭遥?
不能说不好听,只是郭默这取名字的态度,连旁边的李莫愁看了,都有些替老四不值。
怎么碰到一个这样的爹爹?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郭默最近除了传授和监督别人练武,自己也同样没有懈怠。
他从终南山带出来的“归元剑法”,当时因为时间有限,并没有完全参详透彻,只能算是学会了而已。
现在有了大量的时间,郭默越是研究,越是发现这部“归元剑法”的奇特之处。
虽然只有三式,“人之初”、“地坤绝”、“天无道”,却分别代表着三重境界。
而郭默却发现,自己连第一重境界,似乎都没能完全达到。
“人之初”,却是刚刚有人类之时,同样有花、草、树、木,这些属于植物,却在陆地和水里到处都能找到。
而虫、鱼、鸟、兽属于动物,有的能在天空中飞,有的能在地上走,有的能在水里游。
这些,还只是属于有生命的。
而生命之外,同样有很多的东西,诸如清风明月,诸如大山大河。
那么,人呢?
人可不动如山,人可入水如鱼,人可奔走如马,人可飞翔如鸟。
那么,人又是什么?
随着郭默的不断研究,似乎抓住了点儿蛛丝马迹,又似乎眼前还是一团浆湖。
只是,整个人非但没有半点颓废的神情,反而异常的精神。
于是乎,李莫愁也怀孕了......
所以,大宋王朝高高在上的燕王殿下,已经独自在书房里睡了大半个月,继续研究他的“人之初”。
燕王殿下,洛阳生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尤其是生子当日,伴随着一场降雨,更是增加了一些传奇色彩。
可惜,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急,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
几乎在郭默给老四取完名字之后,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雨,也雨住风收,人间再次恢复了闷热。
“殿下,老臣给您道喜了,哈哈哈——”
赵汝述和老程珌又联袂而来,这次都是一张张笑脸。
郭默那两个儿子,都远在桃花岛,除了少数亲近的人,郭默这些臣属一个也没见到过。
这位四公子,算是离臣属最近的一个,小郭襄却自动地被他们忽略了。
“赵长史,派到各地勘察的人回来了吗?各地雨情怎么样?”
郭默谢过二人的贺喜,却更关心跟老四一块来的那场大雨,到底能带来多大的好处。
“启禀殿下,虽然派往唐州和邓州的人还没回来,不过据河南府和汝州的情况来看,形式依然严峻。”
“好在之前听了殿下的建议,各村各镇,都召集人手挖了储水的池塘,这次降雨基本上都有半池塘的水,算是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这是老程珌在说话,这位热心肠的燕王府司马,亲自带着护卫走访了洛阳城外的几处村庄。
还特意到黄河岸边,“岳家军”挖的那十个大池塘去看了看。
现在的老程,对这位燕王殿下,更加的佩服。
以前只是佩服他的勇武,佩服他的练兵,佩服他的选拔人才,佩服他的爱民如子......
现在,却要多加一条,料事如神。
他总是有很多别人想不到的奇思妙想,有时候看着不起眼,真正事到临头了,才知道一切都刚刚好。
“虽然我们相信人定胜天,但是在大灾大难面前,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些,我们还是做最坏的准备吧。”
“就算是到最后白忙活了一场,也不能事到临头了,却手足无措的好。”
郭默派往各地的购粮队,陆续有了回信,有些已经买到粮食,在回来的路上。
郭默没有让都运到洛阳来,从南到北,邓州、唐州、汝州和河南府,尽量各地均匀储备起来。
真到灾难来临时,也好快速、就近解决问题。
有了这场不算太理想的及时雨,恐怕秋粮能少折一成,各地储备的雨水,也能多支撑几天吧。
而咱们那位史相,的确是能当大事之人,收到了郭默的亲笔信,看到他万事具备,只欠军粮。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直接派出自己的心腹之人,将他名下所有农庄管事的都集中到临安来,统计之后史弥远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多的土地。
别的粮食不说,单单大米一项,去年的存粮有四十万石,前年的存粮还有二十五万石。
史弥远把前年的二十五万石大米,以市价卖给了郭默,还派人直接免费护送到洛阳城。
看到郭默的亲笔信,史弥远才彻底放心了。
小子,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郭默啊郭默你还是短练啊,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还亲笔写书信?
这到底应该说是他年轻时浅,还是说他已经彻底相信了本相呢?
难道他就不知道,这封信落在老夫手里,就是铁一样的罪证啊?
一个藩王要造反的书信,这该是一个多大的把柄啊?
史弥远的心气又回来了,照常到枢密院去当值,毕竟他身上枢密院使的职位还一直在。
只是,现在的枢密院,已经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务会送进来,早在他修养期间,官家赵扩已经把所有军政大事,都细分到了六部。
如果有事难以决断,或者需要各部配合的,官家赵扩又可以居中协调。真遇到争执不下的,不是还有郭默提出的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法则吗?
起初,大家都觉得这个法子有些儿戏,尤其是用在事关一国的军政大事上。
可是,真正实行了几次之后,无论是官家赵扩,还是各部的主事之人,都从这近乎儿戏的举动中,体会到了其中的真谛。
原来,这才是解决争议最好的方式啊。
俗话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有了几十万石粮食打底,郭默紧绷的神经再次松懈下来,继续他在燕王府里有条不紊的生活。
......
临安城,福宁宫。
“官家,大喜啊——”
老太监从福宁宫外跑了进来,一熘烟就来到官家赵扩的御书桉前。
“你这老货,成何体统?要是让老卫泾看到你这个样子,非参你一个‘君前失仪’之罪不可!”
卫泾,是赵扩亲自请回来的老臣,现在官拜御史中丞,有他署理御史台,郭默那个御史大夫,就真正成了摆设。
这两年来,御史台也真正发挥了他的作用,大宋朝野的风气都为之一新,尤其是郭默暗中给了老卫泾的一些意见和建议。
初始,老卫泾不理解郭默这些的做法,甚至好几次都闹到君前,直接告诉赵扩,要是这样做自己在御史台是干不下去的。
官家赵扩看了看儿子的条陈,也觉得里边很多内容,似乎有些离经叛道,至少会影响到很多大臣和士大夫的权益。
小七这是要搞变法吗?
即便有些不解,赵扩依然让卫泾按照郭默的意思执行,毕竟御史台是朝廷的喉舌部门,吹吹风是他们的职责和擅长。
果然,老卫泾刚刚放出一部分内容,就引发了朝野的议论。
可是,也就是议论议论罢了。
过十天半个月,照样还是谈论着燕王的军队如何骁勇,燕王的地盘上百姓如何安居乐业,燕王妃马上要生产了......
好吧,卫泾发现是自己吓自己了,就继续将郭默所列的各种政策和法令,先科普式的在百官和临安城里,进行着宣传。
依然有人反对,却也有些人支持,支持的一方,拿出来的论据是燕王掌管的二十多个州府,实实在在的桉例。
这样一来,卫泾的任务就好办多了,他甚至都有些期盼,这些政令能够真正地在江南之地实施。
在卫泾的心里,江南才是大宋的主体,和根本所在啊。
“官家,就算是老卫泾在这里,他也不敢参老奴的,瞧,这是他顶头上司的书信。”
卫泾的顶头上司,除了坐在福宁宫里的赵扩,那只有远在洛阳的御史大夫郭默了。
从今年年初开始,准确地说,自从老程珌北走洛阳之后,临安的燕王府就只有薛极一人在支撑,南希仁顶多在情报和护卫上,给予薛极帮助。
经过跟郭默的沟通,决定将程珌改认为燕王府的左司马,而老卫泾成了燕王府的右司马,同薛极一起共同打理临安燕王府的事情。
“小七的来信?你这老货,又偷看朕的信件了?”
这个世界上,以书信形式跟赵扩联系的,貌似也只有郭默了,其他人的只能叫奏章或者军报。
“嘿嘿,老奴也就是看着七爷没封口,想着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就偷看了两眼,还真是大喜事啊,燕王妃又给您添了一个小皇孙了——”
老太监没敢再矫情,赶忙将郭默的书信递了过去。
赵扩急忙拆开一看,的确是儿子的亲笔,这一手瘦金小楷,恐怕比祖上写得都不遑多让吧?
“哈哈,好,好啊,郭遥?倒是跟朕给老三取的郭逍是亲哥儿俩,可惜不是双胞胎。”
“哦,默儿的侧妃,那位莫愁姑娘也怀孕了?嗯,老货,待会儿你去一趟史弥远那里,把这个好消息跟他说说。”
“咱们的史相要做外公了,怎么的也要放点儿血吧?他都给小七筹备军粮了,这次再给点儿军费吧,哈哈哈——”
“倒是小七的另一位侧妃更有意思,‘西夏女帝’啊,听听,咱们的燕王侧妃成了西夏的女帝了,西夏这个太上皇不简单啊。”
“老货,明日准备一下,朕去找这位还有心火的西夏太上皇,好好地谈谈心,把小七最近送来那两坛‘美人泪’带上一坛。”
“‘英雄醉’还是太烈了一些,不适合我们这些老年人。哈哈,亏那小子想得出来这么好的名字来。”
“小七也真够狠心的,居然卖给史弥远一百两银子一坛,那小子怎么不直接带着他的‘虎贲军’去抢?”
哈哈哈——
福宁宫门口的侍卫,再次听到官家传出来的大笑声,比起那天贵人产女,这笑声来得更豪迈吧?
算算日子,官家赵扩刚刚出生的女儿,竟然只比郭默家的老四大了三天,却是那小子不折不扣的小姑姑了。
大宋朝终于有了一位真正的公主,临安的朝臣很是庆贺了一番,尤其那些还不知道郭默真实身份的人。
在他们眼里,这可是官家唯一的骨血啊!
可惜,只是一位公主。
但是,一干重臣却松了一个口气。
幸亏,只是一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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