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这个问题的心思，简直不言而喻，昭、然、若、揭。

    “……”

    “请问，我在跟你说话，你有听到吗？”见盛鸢半天都没有说话，文婧忽然皱了皱眉，虽然嘴上是用的礼貌用词，可语气里多少有点不耐烦：“可以回答一下吗？”

    “……”

    “你们是哪个餐厅的外卖？我问你又不是问着好玩的，是想咨询一下的呀，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潜在顾客的吗？”原本柔柔弱弱无害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有点刺耳。

    “潜在顾客？”

    面前的少女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出口的嗓音因为是从白色的口罩中传来的缘故，显得闷闷的，却挡不住她裹着一丝讽意的清甜声线。

    文婧不知为何，胸口的闷又多了一分，随即回道：“对啊，潜在顾客，有什么问题。”

    这个外卖员怎么回事？

    她都这么问了，不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把餐厅的名片交给她的吗？为什么她半天都没动静？

    “……”

    “只怕，你还吃不起我盛鸢做的饭——”

    没等文婧细想，盛鸢已经抬手，细长的指节往莹白的耳后稍勾了一下，动作轻慢极了，揭下脸上的口罩。

    整张生动的脸，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少女比文婧整整高了半个头，眼眸望过来，浅浅的半透明的眼皮半阖在漂亮的杏眸上，视线都是往下睨的。

    目光很冷淡。

    文婧脑子当场就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