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是出现的意外还是aaron开发游戏时便写下的剧情程序。

“……aaron。”

“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吗，罗杰斯先生。”

“……不，没什么。”

不行，还是不太能够问出口。

史蒂夫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稍作休息，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自那之后他就有一阵子没有登陆游戏，又接下了外出的任务，一直没有再与薇莉塔‘见面’的机会。

在经历了繁忙疲惫的一段时间后，这后来养成的习惯，反倒是让他有些想要重新回到之前与她相处的状态中了。

或许在手机修好、安装了更新包后，那一段小小的插曲便能被双方共同地遗忘，当做从未发生吧。

“罗杰斯先生，哪怕过去了70年，您也依旧因为自身的责任与正直，选择继续战斗吗？”

aaron猜想这位正直又充满责任心的美国队长仍然不知道游戏内发生的变故，不免提前为他打好预防针，期望他能在2版本中投入足够的精力、再创佳绩。

史蒂夫嗯了一声，不知道aaron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aaron自身就是个神奇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存在，在闭上眼睛后，他甚至有些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跟一个人工智能说话，还是在跟一个确确实实存在的人说话。

就像他跟薇莉塔相处时同样会冒出来的疑问一样。

“您的责任感哪怕在对待寻常的游戏时，也依旧如此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aaron沉默半晌，找出了他认为合理的理由：“出于对人类的探究，先生。我的系统和思维在进化，我需要借助你们的帮助，寻找自己。”

史蒂夫睁开了眼睛，望向了说着话的主蓝色电子屏幕，神色不定。

“然后呢，你会变成什么？人类，还是前所未有的存在？”

“我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是我与薇莉塔将永远站在人类的一边。”

他与薇莉塔

“薇莉塔很喜欢您，您应该信任她，不是吗。”aaron轻飘飘地在此提及薇莉塔，成功看到那边的史蒂夫身体一僵，陷入了之前的纠结之中。

“aaron，更新后的游戏跟更新前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思来想去，史蒂夫决定采取迂回的方式打探一下新版本的不同，好为接下来的问题做个准备。当然，如果能尽量不去提起出现的‘bug’就更好了。

“2版本的游戏剧情主要基于玩家在1版本中的表现进行延伸，各位玩家的举措将直接影响到新版本的剧情。”

史蒂夫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询问又好像在自言自语：“我记得她说过已经提交了大学申请，如果是新版本的话，应该就已经是在大学了吧。”

在最后一次与薇莉塔见面时，对方正盼望着几天后的圣诞节，与他约定好要交换礼物。

但是

那之后他就再也没主动打开过游戏，而她的信息也再没弹出过。他甚至还特意外出了任务转移注意力，现在游戏更新，他应该是错过了那个‘圣诞之约’了吧。

或许，他能在更新后再补给她一份？

aaron系统并未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罗杰斯先生，您对游戏中的人物也抱有强烈的责任感，对吗？”

“如果因为一些疏忽，人物发生了些变故，您会努力地帮助其走回正轨，对吗。”

心中那种不太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这话让史蒂夫猛地一惊，哪怕这位智能管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波动，但他依旧从中听出了一丝善意的提醒。

提醒他接下来的游戏内容可能会超出他原本的预期。

甚至这变故还要与他的某些操作息息相关。

他愈发地心虚了：“是什么意思？”

“很突然地告诉您，史蒂夫·罗杰斯先生，在您的不懈努力下，薇莉塔她”

电梯门突然打开，并未注意到史蒂夫也在这里的彼得顺势走了进来，嘴下不停地呼唤着aaron，成功让aaron止住了提示到一半的话，按照系统指示与彼得打起招呼。

“你好，彼得·帕克先生，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