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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3)

作品:《揽芳华

松烟听完,也惊诧的厉害:“但是少主,我怎么觉得二爷又是在糊弄您呢?赤鎏金只能以命换命,二爷还留着那封信干什么?专门给你看的吧?”

二爷是什么人啊,与西域通商那一路障碍,一半是少主打出来的,一半是他游说来的。

都不知他到底精通多少种语言,忽悠瘸了多少部落。

“信或许是假的,但二叔命不久矣应该是真的。”谢揽眉间显露出黯然之色,“因为他是当真害怕我不答应。”

如同海中即将淹死之人,见到一块儿浮木,想将他最放心不下的人,交给他最放心之人。

他拒绝不了。

……

翌日一早,谢揽以粗布卷着他的苗刀准备出门时,衙役来报沈时行抵达衙门口,说想见他。

谢揽出去大理寺,见侧门边停了辆马车。

沈时行掀开车窗帘:“谢兄,你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

谢揽上前拱手,故意将光洁的左手背显露给他看,笑道:“去冯府提亲。”

沈时行原本正在仔细打量他的手,忽地被他此言震惊:“提亲?”收回目光,往车厢里看了一眼。

谢揽赧然道:“沈公子莫非没有听到流言?”

沈时行自然知道:“若是为了流言,谢兄大可不必,冯小姐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我昨日傍晚已经去往冯府登门道歉,与冯夫人达成了默契。”谢揽仿佛和沈时行熟悉的很,与他闲话家常,“能娶到冯小姐这般窈窕淑女,是谢某的福气。”

沈时行嘴角直抽,又往车厢里看。

谢揽顺着他的视线,瞥一眼车厢内的某个位置,知道那里坐着裴砚昭。

心里冷笑,敢伤我的手,我就刺你的心。

“沈公子若没有要紧事的话,我先去冯府,稍后咱们再聊。”

“……”

等谢揽离开以后,沈时行放下车帘子:“不是他,他的手没有一点伤口。”

反观裴砚昭,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因为他拳头捏的太紧,又有血渗出。

“大哥,你又要嫌我烦。”沈时行已经不记得到底与他讲过多少次,“你明明是喜欢她的,怎么就非得闹成这样不可呢?她从前多喜欢你啊,你到底为何要将她越推越远?”

裴砚昭让他闭嘴:“你再说话就滚下车。”

“爹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你敢走,我立刻去告诉爹你昨晚上也跑了。”

“你……!”

沈时行从前一说这事儿,他就恼火的离开,这次恰好是个机会:“你不想听我天天念叨,你倒是告诉我原因啊。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非得将她越推越远。当年在城外,你明明知道我跟着你,知道我会救她,你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你是怕父亲?还是在怕什么?”沈时行着急,“你再这样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她真就要嫁给别人了!”

裴砚昭本就心烦,被他念叨的忍无可忍:“你不要在自以为是,整天将你那些苦情戏码往我身上套!我是真恨她,没有任何逼不得已!”

沈时行看出他乱了方寸,故意激他:“恨她?你明明喜欢她!”

“喜欢能抵偿我一家人的命吗?”裴砚昭想撕烂他的嘴巴,让他闭嘴,“你可知道,冯嘉幼的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

沈时行瞠目结舌。

裴砚昭知道自己冲动了,微微怔。事已至此,他索性道:“说到这里,你今后不要再埋怨爹不肯认我,只收我当义子。我本来就不是你们沈家的人。我去你家时,你才刚出生,不清楚罢了。”

沈时行还没缓过来。

“我当年去冯家,原本就是去报仇。”裴砚昭语气中透着难消的怨恨,“当年我一无所有,不知道怎么报仇,只想着冯孝安让我失去的一切,我全都要从冯家拿回来。”

沈时行终于慢慢回神:“但你后来放弃了。”

裴砚昭沉默了片刻:“因为爹已经成为玄影司的指挥使,我在冯阁老的栽培下,也有了一定的能力,我们都已经不再是这京城微不足道的沙尘,继续留在冯家意义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