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势力强大的好处，明明先出手置人死地的是自己，却可以说别人想撕破脸。

    「跟幻海星云和东禹之巅合作又如何，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说对吧。」

    暗算杀手阴谋，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只看杀人的后果罢了，但他们觉得，凌念倾死亡的后果还是可以承受的。

    「看几位这样子，是不想要回你们的少主了？那就走吧，人我可以帮你们埋掉。」

    夏侯长老：「……」

    「凌念倾，你别不识好歹！」他怒道，「若是我们少主少了一根头发，就拿天之外的命来换！」

    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敢杀夏侯南曜，这人是没睡醒吧。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银州了，就算是落到幻海星云，他们也不敢杀人，只是想要换回人需要付出的代价比较大罢了。

    「那真是不巧，贵少主虽然没秃，但你们也知道，地牢嘛，伙食不是很好，头发肯定是没少掉的，若您这样说的话，我怕的是毁尸灭迹了。」

    凌念倾说话语气温和，也没有剧烈反抗的字眼，但连起来就是能把人气到心肝疼。

    夏侯长老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凌念倾软硬不吃，也不想着先言语羞辱再以最低的代价接回少主了，不然能先把自己气死。

    「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把少主接回去的，就不说旁的话了，州主想要什么。」

    凌念倾没有犹豫，「银州的绝对控制权，把你们在这里的眼线探子全部撤回去。」

    「不可能！」夏侯长老猛地站起来，「你换个条件！」

    一共十七个州，加上旁的独立区无人区，构成的星朝大陆，一下就让他们一整个州的掌控权，打击巨大。

    提出这个要求的人胆子也是大。

    想到她的底气所在之处，夏侯长老重新坐下来，「就算夏侯族的人从中退出来，银州依旧是各方势力的探子都有，鱼龙混杂，对你来说意义不大，不如换一个对自己绝对有利的条件。」

    「不换，一个月之内把你们的人撤出去，之后你们可以再安回来，那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夏侯长老沉着脸，有些探子在银州数十年了，甚至还有氏族，撤出来容易，再回去还不被人发现就难了。

    他还想再转圜一下，「别的条件你都可以提，但是这个不行，给你带来的利益并不大不是吗。」而对夏侯族来说，相当于去了层皮，损失巨大。

    凌念倾似笑非笑，「对我来说意义大不大不重要。」

    她要的就是削弱夏侯族，他们损失大就好了。

    听懂她言外之意的夏侯长老：「……」

    他沉声道：「此事我需要同族长商议，两天后给你答复。」

    若是为了自己利益还好，但只是想让他们夏侯族不好过，这条件就很难改变。

    「一天。」凌念倾道，「两天后是排位赛复试，我没有时间。」

    「……」夏侯长老憋屈，但不得不同意，「那一天后同一时间见，少主……活着就行。」

    想说好好照料的，但一旦他说了，这位可能会变本加厉地对待，那还不如不说。

    他甩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侯族天山之上，夏侯族长背后仙雾缭绕，翠绿之色点缀其中，他身前放了一张金丝楠木的桌子，茶香袅袅，像是一个不扰凡尘的世外之人。

    两边画面刚互通，夏侯长老都垂下了头，恭敬地把凌念倾的条件重复了一遍。

    「哦？她是想掌控整个银州？野心不小。」

    古往今来，十七州本来就是他们各大势力博弈之地，多方势力混杂，还从来没有哪个人

    想完全变成自己的地盘，一手遮天。

    没胆量，更没有实力。

    夏侯长老吞了吞口水，「不，不是，她只是想要夏侯族多损失一些。」

    夏侯族长泡茶的手一顿，「确定她的身份了吗？」

    长老摇头，「当初凌族的少主是我亲手杀的，不可能有假，她若是真的也只可能用了借尸还魂的邪法，那样血脉都不是凌族之血了，又怎么还是凌族少主呢。」

    容貌姓名一模一样又如何，只要他们说不是，真的也是假的。

    少主还是太年轻了，有太多不用出面就解决一个人的办法，何必把自己牵连其中呢。

    像是祝族，祝黎昕就没有去，但谁会觉得他不知情呢。

    「那就好，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至于撤出银州一事，那些浮于表面被人周知和无甚作用的暗桩就退出来吧，此事运作好了或许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

    撤出来后别人会更容易放松警惕，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说不定。

    「还有后续的事情也交给你处理吧，曜儿最近有些浮躁了，出来后让他来找我。」

    夏侯长老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