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成道，“怪不得领导说上面正在研究讨论。”他不解地问道，“师姐，为什么要让你当呢？”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顾嫣接口说道，“方成县大清洗了一遍，上面的领导还不趁机赶紧安排人手？秋莹是省立医院过去的，有能力，有原则，又在县医院待了那么长时间了，哪里有问题，她都清楚，她肯定是最佳选择啊。”

黄秋莹心中惊讶，顾嫣的推测竟然如此精准，靳泽就是这么说的啊！

“不想去就回绝吧。”沈榆成道，“你在方成县，艳艳是三天两头地挂着你，趁着这次机会，你还是回来吧。”

“哎，沈榆成你别这么说。”顾嫣道，“小黄，我支持你去做院长。”

“为什么？”

“贡献更高啊！鲁迅先生弃医从文，那是因为他觉得从医只能帮人治病，也救不了几个人，无法唤醒国人的热血，我意思不是说当大夫没用哈，我的意思是，做大夫，一天治疗十个二十个病号可能就顶天了，要是当了院长做管理就不一样了，把医院管理好了，培养的大夫个个都和你一样，那一天得有多少病号受益呢？浅见哈，”顾嫣喝着茶水嘻嘻笑道，“我纯粹是想狐假虎威一下，嘿嘿。”

顾嫣貌似在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实际上她说得句句都是真理。

夜深，茶凉，三个人也散去，都休息去了。

黄秋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沈榆成下午睡了，晚上精神头挺好，顾嫣却困得不行，她枕在沈榆成没受伤的那只胳膊上，一条腿跷起来搭在沈榆成的腿上，窝在他怀里，一边闭着眼睛一边说道，“你说你什么年龄了还上前去打架，门关起来算完。”

“季队他们只有六个人，我要是不出去，我不成缩头乌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