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身侧明黛的样子，压根儿没有怀疑夏凌的话。

    倒不是因为夏凌的谎言有多么高明，而是因为明黛向来对夏凌深信不疑，听她说什么都会信。

    和暮意识到这位外甥女对明黛的影响力，不由得思忖数秒。

    「天色有点晚了呢。」

    明黛探头看了看天空。

    他们进医院时，天色还依稀能看见光亮。

    这不过才二十分钟，天幕就已经黑得透彻，清冷月光倾泻而下。

    最近虽已入春，但是冬寒未退，这夜里的风吹得更是冷飕飕。

    和暮的思绪随之被拽回来，看着明黛的外套：

    「冷吗？」

    「不冷不冷。」

    明黛嘴上这么说，却悄悄搓了搓冰凉的手。

    脱外套给她穿的行为太越界了，和暮只能说：

    「再等等，车马上就到。」

    「你们还没走？」

    一个声音恰好在身后响起。

    明黛和暮同时回头，周蕴之正站在不远处，眸光清冷疏淡，就好像是无意间撞见他们，随意问起的这么一句。

    明黛往上拽了拽领口，半张脸埋进去，不说话。

    和暮：「有点事耽搁了。你呢，结束得这么快？」

    周蕴之：「只是拿药而已。」

    明黛的视线在这两人中间来回，总觉得他们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唔，这是朋友独特的交流方式吗？

    周蕴之：「我的车在露天停车场，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