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好久才轻声开口：“南姐。”

    顾南意看他，见他这模样，笑着捏了捏他鼓着的脸：“怎么了小崽？”

    他小时候又矮又瘦，明明只比顾南意小一岁，却像是小了三四岁。

    那时候顾南意老爱捏他婴儿肥的脸，逗他是小崽。

    可小崽长大了。

    杜远由着她捏脸，抬眼看她：“你如果不高兴了，就换个人吧。他……都订婚了。”

    他眼底乌沉一片，顾南意松开了他的脸。

    规劝是好意，可她听不得。

    她笑了笑，转移话题：“好啦，不说我的糟心事儿，你刚才说，跟朋友去盛唐玩，你把人撇下了？”

    她不想说，杜远只好作罢。

    他摇头：“没有，知道你有事儿，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顾南意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杜远发动了车子。

    他开车平稳，顾南意在车上险些睡着，车子停的时候，她睁开了眼。

    “谢谢你送我回来呀。”

    她解开安全带，嘱咐杜远：“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改天姐姐请你吃饭。”

    她要下车走，杜远却叫住了她：“南姐，你吃饭了吗？”

    顾南意说没有，杜远就说：“我也没吃。”

    顾南意顿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