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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Cartier牛头钻(1 / 1)

作品:《我家真的有金矿

某个网红爆料营销号爆了个料,营销号将爆料人的名字和头像打码,截图发了微博。没带大名,信息透露的也十分“委婉”。这边微博和论坛联动,不过几个小时就将大榕榕扒了个干净。容榕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爆料贴,当事人id厚码,就算是造谣,谁也不知道是谁,自然无所顾忌怎么劲爆怎么编。偏偏就是有人信。只是这次爆料相较于前几次不再是捕风捉影,而是有完整的时间线,甚至还有小视频。也就是大榕榕上“世界号”邮轮的视频,和直播的拍摄角度不同,至少证明爆料人没撒谎,她的朋友确实是当时跟大榕榕一起去旅行的博主之一。有人总结了大榕榕所有视频中出现过的贵价商品。最贵的包是爱马仕swift皮金扣kelly包25号,单价八万,她偏爱日系,轻奢众多,但真要说贵妇级别的,一双手就能数出来。大榕榕钟爱日系,最贵重的首饰也仅限于去年两次公开活动上戴过的卡地亚牛头钻项链和vca蓝玉髓。唯二的定制是zuhairmurad高定和belgraph钻石耳环,鉴于网红大多都有造型团队,所以是不是个人资产有待查证。真正让她坐实“白富美”称号的两个事件,只有三十万的粉丝礼物和包船事件。因为这次的爆料,这两个事通通被推翻了。b站美妆区的大榕榕人设终于要崩了。之前多少次爆料,都被她轻而易举的给反驳了回去,现在各种扒皮贴和圈内爆料,绝对没跑。各种信息轰炸,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突然压向了她。她要凉了,之前被封号炸号的那些人又活过来了。每次爆料都是大型洗粉虐粉现场。装白富美,被金主包养,这些都是她曾被质疑过无数次的问题。如今多了条,瞎接推广,而且还中途跑路,把烂摊子留给pr。无数的黑点一股脑的往她身上扑。大榕榕能够稳坐美妆区头号流量的位置,粉丝的功劳不可小觑。无论她被怎么黑,真爱粉的忠诚度都很高,很多流量明星无论有多少黑料,宠粉这个优点都是出奇的一致。得罪了粉丝,脱粉回踩才是最致命的打击。容榕是出了名的宠粉狂魔,粉丝黏度和她的吸粉力在整个美妆区中,除了当时风头正盛的兔兔糖,几乎没人能跟她抗衡。以前她能轻松反击,粉丝也出了很多力。已经有人摸到了b站骂她“白莲婊”,粉丝一如既往地替她控评压评。他们不在乎榕妹的白富美人设是不是装的,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被金主包养,最在乎的不过是所谓的“pr包裹”。这样无休止的网络暴力,容榕不知道自己还要承受多少次。每个人都在说杜绝网络暴力,却无意间成了网络暴力的一份子。不过就是看她高楼起,宴宾客,觉得不新鲜了,想看她楼塌了。在山底见高峰上的人风光无限,他们羡慕,嫉妒,希望自己也能有朝一日登上高峰,也暗暗诅咒着高峰上的人快摔下来吧,摔入泥潭,摔入崖底,摔到尘埃处,接受他们的贬低和白眼,这样他们就高兴了,就平衡了。接着,他们就可以寻找下一个目标了,那个已经跌进谷底的人,很快的被大众遗忘,或许能有幸在众人的茶余饭后时间被提起,引来一阵唏嘘,最后是不屑。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落到现在这个下场。躲在网线背后暗自眼红的才是最后的赢家,费费口水,敲敲键盘,就能让一个人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从而崩溃,抑郁,最后接受嗤笑,“连这点小事都承受不起,太玻璃心了吧”。美其名曰“受得起多大的诋毁,就经得起多大的赞美”。而赞美从来都只是旁人对个人能力的一种认可,不是红眼病对他人诋毁嫉妒的正当借口。容榕突然就觉得累了。这样无休无止的被误解,澄清,再被误解,澄清的事儿她已经做烦了。相信她的人会一直相信,而不相信她的人,无论她怎么说,都会选择性的装聋作哑。入圈两年多,容榕第一次出了退圈的念头。爷爷的担忧和劝告都是真的。她妈妈当初得忧郁症也并非偶然,任谁经历这种事情,都很难真的一笑而过。.感同身受永远是最大的谎言。所以爸爸当年哪怕知道了妈妈是因为什么才备受打击,却仍旧轻描淡写的让她待在家里。他跟妈妈说,有我在,你管别人说什么,时间久了那些人就闭嘴了,别在意。他当然不会在意,因为被骂□□被骂贱货被网络暴力的又不是他。除了受害人,谁也不知道这种滋味有何等的痛苦。它就像一把无形的刀,能将受害人的心脏扎穿,而旁人却无法体会这种感受。还会被扣上“玻璃心”,“承受能力差”,“太在乎别人的想法”的帽子。容榕将手机关机,瘫倒在地上发呆。她喜欢做的这件事,让她收获了很多人的喜欢,也引来了很多人的厌恶。如果她一开始听了爷爷的话,远离网络,是不是就可以杜绝这一切的发生?这样无休止的攻击,真的让她很厌烦,厌烦得恨不得将所有社交账号清空,将所有人都拉黑,与世隔绝,自然就就能隔绝那些伤害。可爱不知道什么来到她的身边,或许是感应到她的心情,靠在她身边趴下了。柔软的猫毛擦过她的脸,容榕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还好家里有只猫。她需要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喜欢的这份职业,是否真的能让她这辈子都无视外界的攻击,继续凭着爱好坚持下去。终归而言,她还是不够强大。容榕将手机关机,选择跟母亲一样,躲在这四方的房子里,人为的抵触来自外界的攻击。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好,哪怕只有几天,她也想彻底远离这些乌烟瘴气。没人能感同她的身受,那她就自己想办法度过。只要几天就好。***沐良琴一直打不通容榕的电话,去她家找她也没人回应。.她关机了。原本以为容榕会想前几次那样,发微博澄清,这事儿就会很快过去,但她从白天等到晚上,也没等到狗榕的微博。微信记录停留在她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连她都无法忍受,容榕居然就这样风平浪静的消失了几天,任由那些人在她的微博下骂。微博热搜不知道怎么的,已经撤了下来。但还是没止住那些谩骂。她现在只想知道容榕怎么样了。沐良琴想,热搜或许是沈渡让人撤的。她打了沈渡的电话,那边也没接听。无奈间她只好打给了魏琛。“沈总临时有事出差了,现在不在本市。”魏琛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疲惫:“我跟着他赶飞机,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过眼,累得要死,你有什么事吗?”沐良琴随口敷衍了过去,将电话挂断。男人偏偏在关键时刻派不上任何用场。容榕跟家里人的关系一直很敏感,唯独和她亲近的也就是爷爷。她犹豫着一直没联系容榕的家里人,倒是容青瓷破天荒的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容青瓷让她直接到医院来。沐良琴不知道是谁生病了,今天周日,原本也不用上班,沐良琴没多想,收拾了下就往容青瓷说的医院赶去。她刚进医院就被两个保镖带着上了电梯。整个一层楼都很安静,消毒液的味道在鼻尖处蔓延,容青瓷正坐在病房门口发呆。沐良琴犹豫了半晌,走上前,轻声跟她打招呼:“青瓷姐。”容青瓷抬起头看她,眼圈泛红。身上的套装有些皱巴巴的,满身疲倦,见她来了,又一次问了在电话里早就问过的话:“容榕真的没跟你在一起?”“没有。”容青瓷闭眼,语气无奈:“死丫头,居然连家都不回了。”顿了几秒又像是自嘲般的阐述道:“爷爷那样嘱咐她,让她周末回家吃饭,昨天晚上,爷爷等到十二点也没等到她回家,菜热了好几遍,死丫头居然都不回来,她真狠心啊。”说完,容青瓷捂住自己的眼睛,自责的低下头:“我当时就不应该把手机拿出来。”因为一直等不到容榕,容青瓷猜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她已经习惯,通过网络去获知容榕的消息。在爷爷面前,容青瓷头一回没忍住,将手机狠狠摔在桌上,骂了句脏话。老爷子语气急切,是不是榕丫头出事儿了。也不等容青瓷说什么,老爷子直接将手机夺了过去,他视力还不错,戴着眼镜也能看清手机屏幕里写了什么。而后老爷子颤着手将手机还给了容青瓷,自言自语的说,我的榕丫头被人骂成这样了,难怪她不想回家吃饭。之前老爷子了解网上那些消息,都是来源于容青瓷,而她也是保留几分,将难听的摘去,只说些不会让老爷子太生气的。“我以为让榕丫头在外面吃点苦,她就知道错了,会乖乖回家跟我认错。”老爷子眼神晦涩,按着眉心的手止不住颤抖着:“是我错了。”十二点已过,客厅前的大钟敲了十二下,桌上的饭菜丝毫未动。第二天,老爷子起晚了。再然后,救护车从医院赶到了容宅。“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家呢。”容青瓷忽然笑了,后脑勺无力的靠在冰凉的砖墙上:“为什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愿意回家呢?”沐良琴安慰的拍拍她的肩:“青瓷姐,她肯定没事的。”“我已经让人把热搜撤了,华渊在这方面人脉不多。”容青瓷转头看她,声音很轻:“我们家以前出过事,所以一直不肯将生意往媒体这块发展,不愿意蹚这趟浑水,家里也没管过容榕在网上被人说什么,没想到这次直接让她人间蒸发了。”原来热搜是容青瓷撤的。怪不得容榕之前多次上热搜,整个容家都无动于衷。容榕那时候笑着说,我家不管我的。这句话是真的。沐良琴接不了话,只能换了个话题关心:“爷爷怎么会因为看到了网上的消息就忽然倒下?”“容榕她妈妈就是因为这种事跳的楼。”容青瓷勉强笑了,眼神无焦:“爷爷一直不同意她现在的工作,就是因为她妈妈。”沐良琴是第一次听到容榕母亲去世的真相。她忽然觉得心口钝痛,说不出话来。“青瓷,爷爷醒了吗?”身边忽然想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沐良琴抬头,面前站着一对神情憔悴的中年夫妇。容青瓷摇摇头:“没有。”“榕榕找到了吗?”“没有。”容青瓷指了指身旁的沐良琴:“这是容榕的朋友。”眉宇间皆是颓废的中年男人开口问她:“姑娘,你真的不知道榕榕在哪儿吗?”沐良琴摇摇头。一直沉默的中年女人终于开口:“非得学她妈妈当什么明星,现在出了事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说完又捂住嘴,担忧的重复着:“她一个小姑娘,能去哪儿啊……”沐良琴隐约猜到,这应该是容榕的二叔二婶。“她跟她妈不一样。”容青瓷烦躁的打断中年女人的话:“那女人是那女人,容榕是容榕。”“那榕榕也是丛榕生出来的。”二婶蹙眉,加重了语气:“容家也是被她连累的。”二叔语气沉重:“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一直拿出来说有意思吗?”二婶冷笑:“你难道忘了当年丛榕那副样子了?她带着几岁大的榕榕,大摇大摆的进了咱家,说她是咱们的大嫂,说大哥有多爱她,就算全家人都反对,她也一定能嫁进容家。爸爸跟大哥大吵了一家,从二楼摔了下来,拄了十几年的拐杖,一到冬天连下床都困难,这些都是那女人一手造成的!”说罢又指着容青瓷,言辞更尖利了几分:“当时青瓷才多大,她又跟青瓷说了什么!”容青瓷按住耳朵:“别说了!”她一直想尽力忘记那个女人。忘记那个女人化着浓妆,笑得像个妖精,得意又嚣张的对她说。“我的女儿比你漂亮,以后也会比你更讨人喜欢,你要失宠咯,你大伯也不会再管你了,他只会喜欢你妹妹。”大伯以前明明说过,他不会结婚。他将自己抱在怀里,说,我有侄女青瓷就够了,青瓷就是我的女儿。转眼间,任由爷爷如何反对,大伯也要坚决将那女人和她的孩子带进容家。后来丛榕死了,却成了她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也是他们家所有人的阴影。她和父母都一样,没了仇恨的根源,就只能移情。容榕是丛榕的女儿,她的名字也在每时每刻的告诉整个容家,就算丛榕那女人再如何,容子儒也依旧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容青瓷对她的感情复杂极了。她双眼噙着泪水,抬头看着父母,下巴颤着:“你们是不是也希望容榕跟她妈一样死了?”“怎么可能。”二叔顿了顿,解释道:“她跟她妈妈是不一样的。”“是啊,她们不一样。”容青瓷苦笑,反问自己:“我们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把错都推到她身上,这就是我们报复那女人的方式吗?”默了半晌,她像是在告诉自己:“她是我妹妹。”二婶忽然哑口。她曾也对容榕好过,她乖巧听话,每次接受批评的时候,都会乖乖受罚,然后奶奶的说一声“二婶,我记住了,下次我不会了”。她懂事的这么早,小心翼翼的接近和讨好所有人,和她妈妈其实截然相反。但每次看见她,又忍不住想到丛榕。容榕现在的这份工作,她是头一个反对的。整个容家都怕她走上那条路。不支持她,不理会她,任由她吃苦受累,以为她能回头。却从来没人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榕榕的朋友。”二婶看向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沐良琴,深吸了口气,终于逼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榕榕她平常都喜欢去哪里?”沐良琴摇头:“她喜欢待在家里。”所有人都默然。容青瓷无力的瘫倒在座位上,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容榕的电话。依旧关机,只是这次,有新的电话打了进来。是徐北也。“我找到小榕子了,她就在老宅。”徐北也重重的舒了口气:“她还在纳闷家里怎么没人呢,用钥匙自己开了门坐在后院一个人荡秋千。”容青瓷用力闭眼,咬唇:“让她死过来!”她浑身一松,身体整个绷着的弦终于解开,连带着打开了眼泪的开关,簇蔟落下。“我这就把她押送过来。”挂掉电话后,老宅这边的徐北也无奈的冲失踪了好几天的容榕耸了耸肩:“去认罪吧。”容榕缩了缩肩膀:“我这几天没带手机,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都没用了。”徐北也皱了皱鼻子,故意吓她:“你等着被制裁吧。”一旁的徐南烨终于看不下去了:“行了,别吓榕榕了。走吧,去医院。”容榕原本在后院荡秋千,还想着家里人都去哪儿了。结果就听见徐北也一声大喊:“我靠,你居然就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连向来温柔的徐南烨都忍不住责备她:“你怎么能几天都找不到人?你知道家里出事了吗?”容榕没理,只能乖乖跟着三个哥哥上了车。她瑟瑟的看向旁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徐东野。徐东野注意到她的目光,沉着脸侧头望她:“知道错了吗?”容榕点点头:“对不起。”“你总是让人不放心。”徐东野伸手,重重的按在她的头上,指尖摩挲揉乱了她的头发:“还好你回家了。”容榕睁大了眼,有些不适宜大哥这忽如其来的温柔。另一侧的徐南烨笑着在她耳边说:“大哥难得翘班,你要赔他这几天的工资哦。”容榕不好意思的笑笑。徐东野拧眉,语气低沉:“你陪着老婆休假,不也赶着回来了?”“那我原本就跟榕榕关系好啊。”徐南烨见招拆招:“不像你总是板着脸,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榕榕呢。”徐北也坐在副驾驶,啊啊大叫:“你们都走开,小榕子是我妹妹。”徐东野只轻轻扯了扯唇,嘴角旁露出了极淡的微笑。车子开到了医院,徐家三兄弟押送犯人去面见提刑官。提刑官容青瓷再看到犯人容榕的那一刻,忽然就大哭出了声。容榕没反应过来,被抱了个满怀。容青瓷紧紧将她勒在怀中,边哭还边用手捶打容榕的背:“死丫头你玩什么人间蒸发啊!我他妈要被你吓死了!”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连带着手臂的力道也越来越紧,生怕下一秒怀中的人又失踪不见。容榕挣扎:“好痛,你放开我。”“受了委屈就要记得回家,知不知道?”容青瓷放开她,胡乱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掐着容榕的脸警告道:“下次你再玩这套,我就跟你断绝关系。”容榕眼睛一热:“不玩就不断绝关系吗?”容青瓷吸了吸鼻子,又抱住了她:“这声对不起我欠了很多年了,对不起,榕榕妹妹。”她是靠着她的耳朵说的,也只有姐妹俩能听见。二叔二婶站在一旁看着,直到姐妹俩分开了,才上前道:“进去看看爷爷吧,他已经醒了。”容榕有些心虚的看着他们。“你快把我们吓死了。”二婶神色柔和,轻声告诫道:“下次真的不许再这样了。”容榕用力点头:“嗯。”“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二婶顿了顿,最后还是说出了口:“下次直接回家吧。”“嗯。”二叔揽住二婶的肩膀,冲容榕笑了笑:“二叔也欠你一句对不起。”此前怨恨多年,如今烟消云散不过一瞬间。在她失踪的那一刻,他们终于确定,容榕就是他们容家的人,跟任何人都无关。只要能找到她,只要她没事,别的都无所谓了。容榕需要时间适应,没给他们回应,转身犹豫着走进了病房。老人穿着白色病服,正坐在床上喝粥。他的头发又白了大片,握着调羹的那只手上,老年斑似乎又明显了积分。容榕坐在床边,小声说:“爷爷,我喂你吧。”老爷子撇过头:“不用。”容榕才不管这些,直接抢过了他手中的调羹。老爷子惊呼:“你!”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了手,叹了声:“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今天她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句对不起。老爷子喉结微动,咽下了容榕喂他的那口热度刚好的清粥。“榕丫头。”他忽然出声,神色平静:“爷爷看不得你受那些委屈,想把你正式介绍给所有人,你愿意吗?”被诬陷谩骂时,她没哭。独自承受所有时,她也没哭。而如今,只因为爷爷的一句话,她放下碗,转过头,背对着爷爷哭出了声。爷爷的疼爱都是真的,不是同情,不是可怜。老爷子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安慰她:“我以为把你护在羽翼之下是对你最好的保护,事实证明我错了,我该让你堂堂正正的站出来面对风雨。”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只能点着头回应爷爷。“别哭了。”老爷子用下巴指了指碗:“继续喂我。”喂完粥,老爷子又睡下了,容榕不便打扰他,悄咪咪的走出了病房。沐良琴上前,悄声问她:“你爷爷好点了吗?”容榕点点头:“睡下了。”“哦,我跟你说。”沐良琴掏出了手机,塞进她的手里:“有人反水,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你了。”“谁?”沐良琴冷笑两声:“霍清纯加不上你的微信,就截图发给我了,你自己看吧,我是真没想到一个人能恶毒到这个境界。”发过来的截图都是一个小群的聊天记录,群聊显示只有五个人。接着其他几个人也开口了,但因为没有名字显示,容榕不知道谁是谁。……之后聊天记录就断了,接着几张图时间显示是昨天。最后是霍清纯的给狗良发送的微信消息。霍清纯完美的一波反水。容榕捏着手机,神色无波。沐良琴问她:“你打算怎么做?”“她不是不想坐牢吗?”容榕将手机还给她,垂眸微笑:“我非要让她尝尝坐牢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