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博日达尔无比紧张的注视下，匡天志的表情，总算是有一些不同。

“这倒有些意思。”匡天志稍稍的露出一丝有些意思的表情，但也只是一丝，“炼金设备、知识、人才、资源，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因为我们很快就能拥有这一切，但如果是一家现成的贸易公司，倒是有助于我们与其它的同族势力展开贸易，那就这样做吧，不用担心跟着你一起来的那些人，他们的记忆，都会被修改。”

修改记忆？

嘶——！

博日达尔也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会不会被一同修改了。

“没有价值的人才会这样做。”匡天志却好像再次读懂了博日达尔的内心一样，只是随意的说道，“虚假的情感终究比不上真实的。”

“是，是，是。”博日达尔连连点头。

他现在别说提要求了，就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出口。

不过，匡天志这回可没有骗他。

而是说的实话。

所谓的修改记忆，看似方便，可实际上以超凡力量带来的扭曲却终究只是一种扭曲，会随着实力的提升，甚至是超凡之力的冲击而复原，所以，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就算了，真正重要的人，又或者成长极快的人，肯定不能这样，不然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

比如说英雄、领主。

当然也包括了招募的一些本土文明的精英。

更何况，也不需要。

比如说博日达尔，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匡天志就明白，这是一个有些小聪明，有些小野心，有些小谨慎的人，这样的人想要控制起来，简直不太太容易。

所以，当沈飞下达了“情报体系穿插进入”这种指示的时候，落入到黎婷玉、匡天志、盛昕等一众英雄手中，具体执行时就变成了“卡伦公司吞并方案”。

当然，当沈飞知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只能拍手称快。

“真能干啊。”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既然你们都认为这个方案可实行的话，那就这样做了，需要些什么资源、人手，我都批准，不过，现在知道了那些个灰球是怎么回事吗？”

“那位博日达尔的记忆中有相关信息。”黎婷玉汇报道，“那是卡伦公司在七十年前展开的灰雾研究项目之中的一部分，运用的是一种本土文明独特的能量汲取和固化技术，原本是打算将灰雾用于炼金工业的驱动，一方面降低灰雾浓度，另一面为炼金设备提供庞大的能源，但后面因为迟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再加上灰雾对土著的污染性极大，轻易就会被控制成为那种没有神智的野怪，所以这个项目连同着整个灰雾研究项目，都慢慢废弃了，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位博日达尔身为炼金大师的弟子，可以比较轻松的将相关技术找到。”

“灰雾.”沈飞听完后，轻叹着说道，“这种将设定融入到超凡之力的特性，的确非同一般，我也研究过，却没有太大的收获。”

他的确对这种特性有些眼馋。

就好比一些幻想作品之中一些魔神、魔鬼的力量。

带有强大的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