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现实。

剩余三人心中一片冰凉，但更现实的是，他们不能放弃出力……因为谁的速度都没有季崇天快，他们如果想抽身离开，必然被这漆黑力量抹杀。

三人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只能不顾一切燃烧力量对抗永寂。

三人的头发肉眼可见的花白了，但领域却依旧在迅速崩塌。

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滑落向深渊……

这是何等的绝望！

“季崇天，你！不！得！好！死！”

在最后一声凄厉叫声之后，三大法境被吞没，永久的消失在黑暗中。

季崇天冷冷注视这一切，望向大阵彻底崩塌，失去所有防护力量的明日会等人。

“你们死的有价值，我会记住你们的，季家的存续，有你们一分功劳！”

“明日会？区区凡人啊，足足杀死我白石镇五位法境……”

“你们真的足以自傲了！”

“所以，永坠地狱，承受这无穷的折磨吧！这是你们应得的‘尊重’！”

季崇天最后一句，是狂吼出来的，充斥愤怒与扭曲。

如果立场转换，云夜恐怕也会有同样的态度。

他如果习惯了，也不会去在意自己光存在就导致凡人堆积如山的尸骨，他只会在意自己需要在意的，只会保护自己需要保护的——比如自己的性命，以及修行之根本，灵地。

大法力发动，遮天蔽日的巨手抓向地面。

他要让所有人都活着，然后承受无尽的折磨。

季崇天大概是认为自己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然而，站在地面之上，迎接所有人目光的云夜眼神空洞，默默看着无数劫气汇聚，化为明日道器的回响。

道器回响在这一刻正式突破一千，甚至抵达了一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