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撇了撇嘴。

一旁的宋奇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确是我占了便宜。”

尤然拍拍他的肩膀。

“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能从头到尾地打完一场官司就很不错了。”

宋奇刚要感动，却听对方话锋一转。

“我还以为你半路会腿软呢。”

宋奇：……

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

倒是另一边的周彤走过来：“尤律，你就别逗他了。”

“你做得很好，你们是未来，是新鲜的血液。”周彤向来刻薄冷漠的脸上竟出现了笑容，“只有你们强大，律政界的未来才有希望。”

“周前辈……”

宋奇没想到他一向看不顺眼的人会这么安慰自己。

他吸了吸鼻子，一下子就把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给抛到脑后。

“周前辈，您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周彤微笑：“嗯。”

一旁的尤然暗戳戳跑到邱江斌身边，小声道：“你看，我就说这小孩傻吧，别人稍微哄哄就不行了。”

邱江斌感叹：“想当年，我们刚出学校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吧。”

会因为前辈的夸奖而开心好一阵，会因为输了一场官司或者是被案情触动而失落好几天。

可现在……

“大家早上发挥得不错啊！”

骆密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邱江斌在心里叹了口气。

现在，他们早已不复青春热血，棱角都被社会磨平了。

他们向生活，向资本低下了头。

骆密英带着凌苏走过来，看见宋奇，用自认为和蔼的语气道：“年轻人发挥得不错，很有潜力。”

尤然见状，在心里嘀咕，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