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们果然对我好得很，上赶着做孝子贤孙，我掐着最后一口气时候要说地址……”

    原来，这竟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只是因为他想拿捏子孙们，照顾好自己最后一程。

    老人的想法无可厚非，但这个方法遗留的问题比较多。

    “你刚才怎么不这么说？”

    “恐怕是担心以后没人给自己烧纸，对于身后事，很多人都在意的。”所以丧葬这个行业，才能经久不衰的流传下来，甚至都这种人情相对淡漠的快节奏社会了，它还能占服务业的一份。

    虽然是特殊服务业。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没这笔钱，老人的时间也差不多用完，要离开纸人之前，表示自己要是有什么遗留下来的东西，能卖就卖了，他因为不图多，每年清明忌日能烧点东西就好。

    最后深深看了小唐一眼，那眼里是一种欣慰，一种感动，可能也想不到儿子会花二百万，只为了平息家里兄弟姐妹们的争端，这一箩筐的家务事里，算是有个靠谱的。

    但，若真是靠谱的，那么老人当初为何又会被逼无奈想这种点子呢。

    是非曲直，有时真不是非黑即白。

    纸人凭空无风自燃，门也能打开，许欣怡过去将黑布都收起来，也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初中生，和他们手机里正在直播的画面。

    记下对方的id后对他们提出了警告，不但注销了这个号，还被他们长辈按头赔不是。

    能不按吗？

    就刚才那场面，你说是仙人跳？那明显不是啊。

    趋利避害，农人才更清楚要放下身段。

    顾泠收钱办事，倒是没什么自己就高人一等的想法，做完这单，她忽然觉得有点累。

    不知道是不是请纸人上身，并不是第一次，有种轮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