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白总是说，如果在山上，他白白可以号令群狼一样！

几只妖怪都有变化，绵绵觉得更加不对劲儿了。她皱着小眉头，看向仍然跪坐在佛像前的柳桉、赢方和赢淼。

柳桉依旧跪着，闭着眼睛。小小的男孩，眉毛皱成川字，看起来十分痛苦。

赢方和赢淼也是一样，兄妹两用尖牙咬着嘴唇，满脸隐忍。

“我佛慈悲。”永慧在这时候开口，脸上的微笑透着温柔慈爱的意味。他看着白白，又看看横梁上的两只鸡，看看小虎，最后目光落在绵绵身上，“师妹，这几位施主与我佛有缘，在我佛面前诚挚祈祷后，均有进益。”

“至于这三位……”永慧停顿了好长时间，停顿到闭着眼睛的僵尸和蛇妖都一起睁开双眼，看向他，他才双手合十，语气透着遗憾地说了句，“缘分未到，所求未能实现。不过众生平等，佛祖总有一天会感受到你们的真诚，实现你们心中所想。”

“心诚则灵，心诚则灵啊。”

永慧三两句话说完，柳桉和赢氏兄妹瞬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面露虔诚，竟然又重新开始祈祷。

永慧见状，面露微笑：“几位施主有所求才这样，我们是来念经压制阴气的，便不管吧。”

说完率先坐下，面对着佛像。

他身后法华寺的僧人们也随着他一起坐下，大雄宝殿正殿前，一下子显得拥挤了。

永觉蹲下身看绵绵。

绵绵还是很纳闷，大眼睛里满是迷茫。

白白、小虎还有大黄小黄的变化，都让她不明白。柳桉和赢氏兄妹的执着，也让她不太理解。

她也很想爸爸妈妈能立刻醒过来，但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才会担心自己做得不够，才会怀疑自己。

“让爸爸妈妈立刻醒过来”和“让和她一样大的白白立刻说话”，其实都是难以做到的事情，只是一个下午诶，只是向佛祖祈求，佛祖就帮忙实现了吗？

“小师妹，别想咯。”永觉声音里透着笑意，像是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似的，“因果福报，皆有迹可循，你先做了自己，才能让周围人看到你做自己。”

绵绵歪歪脑袋，小光头在烛火下亮得可以反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