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睁大眼睛，江棠主动伸手过来，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在铁索吊桥。

他哪怕有过经验，心也依然像是被没有章法的蠢鹿撞了下，连指尖都在发麻。

“咳咳。”最后的宋谈故意咳嗽提醒，生怕这两人忘记情况的紧迫。

西泽尔赶紧握住江棠手腕，也不敢用力，虚虚握着，没一会儿倒是比引路的江棠还要累些。

江棠用气音小声问他：“很紧张？”

西泽尔明显感觉楼梯越来越窄，江棠和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她用气音说话，就像是用羽毛扫过他的耳窝。

他顿时绷紧下巴，摇头说“没有”。

江棠意有所指地往下一看：“那你的手可以……”

西泽尔跟着低头，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攥住江棠的手腕，像是生怕她从掌心溜走了似的。

大概是黑暗太容易藏匿东西，反而放大了他的情绪，让他的心思也无处遁逃，在这个小小举动里彰显得淋漓尽致。

西泽尔赶紧道歉，稍稍松了力道，又怕江棠责怪，紧张得鼻尖都在冒汗，却是一时忘记所在地方，连惧怕都驱散不少。

江棠倒是没有如他以为的想那么多，她全心神都在观察楼梯的状况，发现这些楼梯随着往下，通道越来越窄。

入口还能并肩走下四个人，现在窄得仅容一人通过，于是她不得不侧着身子，一边看前，一边注意后面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