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越欣赏地看向杨芝芝：“有点什么感悟没？”

杨芝芝这才抬头：“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滋味儿，她今天领会得如此清晰。

待冷静下来看，其实老板空洞话语下的真实，就像白纸似的苍白无力。

再让她回到过去，她肯定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骗昏了头。

杨芝芝的恍然，高越看在眼里，知道她是真的听懂了。

“明白就好，今天就是想让你看看，谈判桌上的残酷，就是不要相信对方的任何一句话，对方是想从你身上得到利益，那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地榨干你的价值。”

“……现在我明白了。”

“跟头摔得狠，记得越清楚。”高越笑道，“不过今天这堂课，是江棠特意拜托的我，记得谢谢她。”

杨芝芝愣在原地，满心只有对江棠的感激。

慢半拍后追上去，杨芝芝问高越关于下一步的计划。

“是要继续跟这家公司合作吗？”

“怎么会。”高越走进电梯，灯光映在脸上，有种高深莫测的冷淡，“我从来不跟傻子合作。”

杨芝芝知道，高越说的傻子，就是刚刚的公司老板。

在高越心里，那个人连跟她做合作伙伴的机会都没有。

双商皆低的家伙，捏着鼻子继续合作，就是在这条路上埋下定时炸弹。

高越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还要找时间把那个家伙踢出去。

杨芝芝听得莫名心潮澎湃，脑子里又瞬间勾勒出一个精英大女主横扫商场的剧本，谈笑间谈判对手尽数倒下……酷毙了好吗？

*

陆续结束杂志拍摄的江棠，也得到高越在《美味人生》项目上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