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供暖的大商场在冬天非常阴冷，因为大商场非常空旷，一点点热源会很快被散开。

整个大商场只有一盏亮度很低的LED冷光灯。

被搬空后的商场要通透许多，落地大玻璃上把外面漫天橘红色的雪光照应进来。

韩清夏在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就被冻醒了。

太冷了。

就这，她还是睡在一群猛男中间，还是挡不住冷。

或许是男性和女性在冬天的体温感应不一样，这大降温天睡空旷商场，韩清夏是真的冷。

“怎么了？”

她从厚实的棉衣堆里出来，就听到身边一个黑影堆传来声音。

陆祁炎跟着醒过来。

“去上个厕所。”韩清夏站起来，披上三四件厚衣服起身走走。

走走能暖和一点。

“要我陪你去吗？”

韩清夏跟看奇葩一样看陆祁炎，“要不要手拉手去厕所。”

陆祁炎：“......”

毕竟，女孩子们连上厕所都是要手拉手结伴去的。

韩清夏谢绝他好意，轻手轻脚从这些人的包围中离开，向着商场卫生间走去。

商场卫生间在最后一排的最左边和最右边。

他们聚集地刚好在正中间，也就是要走到最头上。

韩清夏选择右边的一路走到头，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还在下，越靠近过道方向，面前的路越亮，橘红色的光线之下，好几个人形生物或立或倒在道路两边。

还有不少人头和肢体散乱一地。

那些都是模特人台。

丧尸已经清空了。

但是一个人走在这么一条深长昏暗，散满人形物品的路上还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尤其是在韩清夏经过横向通道路口时，她向着深黑的商场档口里看去，黑压压的长道里好像随时都有猛兽扑出来。

韩清夏冷冷的看过所有的通道，走到卫生间的位置。

“啪嗒。”

她点起一簇暖黄的火。

燃起一根烟，立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位置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