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苍白，一侧黑暗。

中间是这一道猩红色的剑光！

朱允炆瞬间变色，只觉得脚底一阵刺痛，这一剑差点儿废掉他一条腿！

还好他退的及时，否则的话，当真不可想象！

“陆象山！”

他脸上挂满寒霜，看着那一道士大夫虚影，满脸忌惮！

不愧是当初和朱子论道的强人！

虽然对方因为一世只容一圣的缘故，没有能够成就圣人，可是，一身彪悍的实力却也是非同小可！

远处，目睹这一幕的杨凡对着陆持说道：“你祖宗有点强啊！”

“那是当然了！”

陆持满脸崇拜的看着老祖的虚影，说道，“若非朱子当年得了朝廷支持，又占了先机，我老祖就是圣人！”

要知道，他陆家先祖可是心学开创者！

若非朱子当年以论战算计，以他陆家先祖重楼境的实力，未尝不可登圣！

重楼虽不是圣人，但是，却具备了摘取圣权的资格！

圣权，完全可以看做是一个位格，一种果位。

有与没有，区别却是极大的。

正如一跃重楼上和身在重楼，乃是两个境界一样！

唯有圣人，方可俯瞰天下！

可惜，人间圣权到底是一时圣权，一旦大限到来，圣权终要旁落，而持有者也要从圣人境跌落下来！

就如同朱子。

若能一直霸占圣权，他又岂会在文道长河中，被孟子追赶的那么狼狈？

然而，杨凡看着那个虚影，却有些心虚。

自己当初得到的圣星碎片，似乎就是这位的？

于是，杨凡有意无意的问道：“师兄，陆前辈的圣星碎片可寻到了吗？”

提到这个，陆持的脸色一沉，摇了摇头：“还未寻到，不过，胡家庄那里就算有，也不过是碎片罢了！真正的圣星主体，却不知道被朱子藏到了哪里！”

“若非如此，我等陆家人何须重武轻文？”

言语间难掩仇恨之意。

俗话说的好，诗书传家！

朱子所行，乃是断了他陆家传承，这等仇恨简直倾尽三江五海都难消！

而朱子之所以如此，自然就是为了拖延心学发展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