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却像个谁人不要的布娃娃。

被弄得脏兮兮的。

沾着一身不清不楚的痕迹。

金万两低眸敲着唐今的手，看着她用溪水将帕子洗干净了，又来擦他。

那帕子凉得让人不适，金万两掩眸，眼神略有些失焦。

良久，他低低地问：“若日后我都让你这般欺负……你能否也像想着浮萍一般想着我？”

他的声音带上了些沙沙的哑意，并不难听，只是较平时更多了几分慵懒散漫。

唐今洗着帕子，没有抬头，声音很是平静：“练功罢了，我哪里欺负你了。”

金万两：“……”

心底那一点淡淡的怅然瞬间被这不解风情的呆子给拍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金万两冷呵一声，也不同她来那些矫情的了，只问：“可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三个条件？”

山横郡里这呆子答应他的那三个条件——

不顶嘴、不置气、不拒绝，她是没一次执行过。

偶尔他拿这三个条件压她，她还立马就要想办法讨回去。

明明是她自己答应了的，却弄得跟他逼她认下的一样。

就真的那般厌他吗？

金万两想着，一双还带着些润色的长眸里又泛起几分水色。

不过他低眸撇开，并不想叫旁边的呆子瞧见。

瞧见又有什么用，总归是没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