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杜格回头看向了大师兄，目露鼓励的意思。

大师兄猛醒过来，他辨别了一下当前的形势，连忙表态：“冷师弟，如果我能掌管龙牙，龙牙上下任由师弟调遣。”

余洪胜凌厉的目光陡然转向了大师兄。

杜格笑笑：“师兄，师父还没死呢！一个门派的掌门更迭，流程太复杂了，我更倾向于和师父合作，毕竟，师父，比你老练和成熟多了。”

大师兄意识到被杜格耍了，脸陡然涨得通红。

“师父，你意下如何？”杜格回过头，重新看向了余洪胜，“我给了你所有能选择的路，从里面选一条正确的出来，应该不难吧！”

说着话，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剑尖轻轻向前推动，刺破了余洪胜咽喉的皮肤，“没有人能够阻挡我帮公主复国的心。”

痛苦，挣扎，抉择……

余洪胜直勾勾看着杜格，眼神变换，哪怕是演技最精湛的影帝，也演不出他此时复杂的心情。

最终。

他叹息了一声，好似苍老了十多岁，声音沙哑：“冷十，你赢了。”

“师父，合作愉快。”杜格收回了长剑，走过去把余洪胜搀扶了起来，“我时常记得师父的教导，一个优秀的刺客，无论身处多恶劣的环境，都不应该放弃。

哪怕被人擒住，伪装、示弱、讨好……只要能放松对方的戒备，就有反杀的机会。所以，师父，我不希望刚才你是在演戏，明白吗？”

“冷十，你比我想象的优秀。”余洪胜惨然一笑。

“司晨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公主也是这么认为的。”杜格笑笑，“不然，我也不会成为在十多岁的时候，被选中加入龙牙，十多年没有被你们发现。师父，这些年，我学会的东西，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多……”

余洪胜不再说话。

杜格回头招呼大师兄和吴昌：“你们两个也一起进来！”

大师兄心有余悸的看着杜格，目光里夹杂着恐惧。

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不了解这个跟他们生存了十年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