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爱国皱眉问道。

“他已经死了，灵魂并不一定拥有前世的记忆，这是正常的情况。”

陈霄淡淡道。

“那要如何让他恢复记忆？”

苏爱国着急追问。

“我在之前与他有过约定，若是他死后，能保持灵魂清醒，我便收他做阴差，若是不能，便作罢。”

陈霄摇摇头，笑吟吟道，“如今看来，空谷道长缘分未到。”

“……”

苏爱国面色难看，叹了口气。

他害了老友，却无能为力。

心中满是遗憾。

不知是不是听到“阴差”二字。

空谷道长突然面色狰狞，双手捂着脑袋仿佛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这…他这是怎么了？”

苏爱国慌了，老友本来就已经够惨了，可别再闹出点幺蛾子。

陈霄没说话，而是做出一个噤声手势。

苏爱国连忙闭上嘴，紧张地看着老友。

吼！！

空谷道长发出兽吼一般的叫声，龇牙咧嘴，十分恐怖。

半晌。

空谷道长终于恢复了清明神色，眼神逐渐变得清澈。

“白事哥！”

空谷道长第一反应便是激动地看着陈霄。

“……”

苏爱国嘴角微抽。

亏他如此担心老友，结果老友清醒过来，根本没去看他。

如此反应，跟他当初看到女儿时一模一样。

“竟然清醒过来了，看来你对阴差的执念很深。”

陈霄感兴趣地说道。

“白事哥说笑了，我只是冥冥之中，记得自己有承诺未完成，故而放不下。”

空谷道长长吁了一口气。

刚才他以心中执念，将最深处的记忆勾勒出来，承受了莫大的痛楚！

“空谷，我对不起你。”

这时，苏爱国开口，红着眼眶，看着他。

“爱国，你竟然为我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