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经？经书吗？老和尚传给无空法师的那卷经文？”李川问。

“是也不是。”宫无光说。

温故应转过身，解释道：“你可以将它理解成一种法门，一种达到涅槃境的修炼法门。无空法师得到的那卷经文中，便蕴藏着这道法门。”

“所以，老和尚没给亭灯，给了无空？”李川问。

宫无光回答：“亭灯法师说，大约在二十多年前，他窥见真经的一抹华光，他便一直追寻着这道光，一路探查，最终找到了一处遗迹。他认为真经便藏于遗迹之中。在这过程中，他结识了素王爷。他想要借素王爷的力量，拿到真经，所以为他效命。”

“至于无空说的老和尚，他没提及，并一直追问我，是从何处得到真经的。”

“素王爷的什么力量？”李川问。

宫无光说：“大姜朝的气运。”

温故应继续为李川解释：“大姜朝还有多少年，在玄门不是什么秘密。素王爷原本会继位，他继位后，大姜朝便还有一百多年的气运。而等素王爷登基后，他就有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以去挖掘遗迹了。”

“要凡人去挖？不是吧？”李川十分惊讶，“修士一个人的力气，就能抵过千万凡人了吧？”

“那遗迹，凡人可以进，修士不能。”宫无光说。

“他说了遗迹的位置吗？”李川问。

宫无光摇头，“他说，要见了无空法师，才会把遗迹的位置告诉我们。”

“那传经文给无空的老和尚，又是怎么回事？”李川问。

“不清楚。”宫无光说。

温故应说：“无空是靠自己悟的，目前大概是刚摸到门槛，大概三五十年后，小成。小成后，他就无须你的壶音与他相合，便能压制宝兴大王那样的大妖了。他的棍法也是，都是他从经文里自己悟的。”

他说：“监正来找我，便是想让我问问无空法师，是否愿意去见亭灯法师一面。”

“我们真拿他没办法吗？”李川问。

“谁？”温故应问。

“亭灯法师。”李川说。

“你想怎么做？”温故应问。

“杀了不冤。”李川说。

“你这杀性有点重。”温故应说。

“我这辈子，可连只鸡都没杀过，”李川反驳，说：“无空法师，就一个小寺庙里挂单的和尚，亭灯他为了真经……别的不提，那猎户姐姐的性命，要算在他头上吧？那他知道无空有真经，他能做出什么来？须弥山又能做出什么来？杀不了，那，至少得关上几年，别让他把消息透出去吧？”

李川原本因为禅海大法师的缘故，对须弥山有些好感，现在也不敢盲信了，“要我们去问无空，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不会拒绝。所以，根本不用问，要么直接请他去，然后解决他的后顾之忧，要么就别问了。”

“我来解决。”温故应说。

“行。”李川说：“那明天我去和无空说。”

宫无光皱着眉，几次要开口，但最终还是说：“那就这样吧。”

李川觉得锅里的月亮和遗迹地点两桩大事都解决了，心中一松，困意就涌了上来，他说：“我回去睡了，对了监正，明天去审素王爷，方便吗？”

“你直接去狩妖司，和一凉说一下便可。”宫无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