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他们两个总归是疯了一个(2 / 3)

作品:《心之怪盗!但柯南

“清醒状态的你,会毫无警觉地任由我靠近到你的病床前?别装了,库梅尔。”发出了一声不掩饰的嗤笑,安室透直视着琴酒,语气上扬地提议道,“把他抓回去切开脑子看看吧,我总觉得这小子有什么东西没说实话。他万一真的忘记了重要的东西,对组织造成了损害,谁来为此负责呢?”

“有一点短暂的混乱而已。”暂时收起了那副温和的作态,明智吾郎翻了下眼皮,“一些利用声光效果达成的拙劣催眠罢了,好笑。我刚刚按了那么多下,还不能证明这东西对我没有效果吗?”

安室透脸上挂起了不善的弧度,似乎很想再次呛声说点什么,看见琴酒的表情,嗤笑了一声,转过了头。

明智吾郎歪了歪头,直勾勾地看了安室透一会儿,眼中仿佛酝酿着什么风暴,同样看了一眼琴酒的表情,也转过了头。

这对不再看对方一眼的上司和下属总算偃旗息鼓,伏特加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放轻了脚步走进地下室里,将地上的手提箱捡起,快速与手里的影像进行着比对。

真不知道波本和库梅尔之间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听说警方找上风户京介的时候,仗着合法持枪身份的库梅尔正在不管不顾地提着枪追杀波本……

不就是让波本尝试着阻止库梅尔把风户京介坑进局子而已吗?至于如此激化矛盾?

真不知道大哥安排他们两个整日待在一起,到底是组织方面的安排,还是大哥私心希望这两个家伙早日同归于尽,不再给他们增加负担。

顺便还能解决财务负担。

“是这个东西没错。”确认完细节之后,将东西再一次密封好,伏特加报告了一声,就后退一步,眼观鼻鼻观心,同样沉默下来。

琴酒不可能无缘无故站在这里发呆,和库梅尔波本玩大眼瞪小眼。

拿完了东西还不走,想必是在等待什么信号的。

也许是在等人给出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也许是在等待其他渠道验证他们二人中一方的说法……

伏特加能确定的是,今天会特意叫他们两个一起过来,肯定是额外吩咐过其中一方,要牢牢看好另一个人的。

就是不知道出问题的会是谁了。

将手里的手提箱靠后放了一些,不至于阻碍自己摸到武器的路径,伏特加也提高了戒备,放轻呼吸,警戒着局势的任何变化。

沉默在房间中蔓延着。

————

“……你说,你挟持唐泽昭的时候,遇到了明智吾郎。”

嘴里吐出着平稳的男性声线,贝尔摩德掩藏在桌子下的手指微微抽搐着。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场景。

唐泽昭的死亡,不仅有详细的影像资料佐证,同时也有波本的从旁佐证。

组织从FBI等情报组织方面的渠道,得出了也都是相同的结论。

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就代表着,库梅尔、波本,甚至于说组织在FBI方面的钉子,都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

尽管心中惊涛骇浪,贝尔摩德面上只是收拢手指将手握成了拳头,平静地凝视着风户京介。

“我……”大汗淋漓的风户京介五官扭曲成一团,几经挣扎过后,表情慢慢空白下来,“我,我也不确定……”

“不确定?”

“我看见……我看见了唐泽昭……”风户京介的声音缥缈起来,一种怪异的梦幻感,慢慢掺杂进他的声线当中,“他很听话,他是被献祭的羊羔,他被吊在十字架上,被剖开了身体,切成一片一片……他,他是主,他是主的孩子,他是奉献给我等的神粮,是神的恩赐……”

“……风户京介?”贝尔摩德的眉头慢慢蹙了起来,呼唤了两声对面这个家伙的名字,试图将对方从这种奇怪的状态中唤醒。

表情微微凝滞住的风户京介,像是惊醒一般眨了眨眼睛,表情慢慢变得悚然起来。

“我,我……”捏了一下自己的喉头,风户京介似乎对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感到了由衷的困惑与恐惧,喘息了好几声,才又一次开口说,“不,我是说,我看见了唐泽昭,我,我看见,明智吾郎杀死了唐泽昭,就在我面前,他吃下了对方的血肉,他站在那个队列当中……不,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指抠住了座椅的扶手,表情困惑又痛苦,似乎十分想抬起双手,狠狠抓挠自己的头发,然而他的双手被镣铐牢牢固定在金属质地的椅子上动弹不得,于是只能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桌子上,用力撞击了一下。

“我,我看见了导师,导师和唐泽昭,还有我自己,我,我被他们追杀了……我失败了,我的任务失败了……”又用力撞了一下,风户京介的声音被闷闷地挤压在喉头,像是一种痛苦的呜咽,“我失败了,我是个罪人,我再也做不到了,我失败了……”

“砰、砰、砰——”

风户京介撞击自己面前桌子的力度越来越大,贝尔摩德紧紧蹙眉,伸手按动了一下桌子侧面用于紧急呼叫的按钮,另一只手则飞快地再次拿出了那台小巧的设备,朝着风户京介的脸按动了一下。

“风户京介,风户京介——!”没过几秒,她身后的大门一下被拉开,几名警员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将明显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风户京介从桌边拉开,七手八脚地按住了力量猛地增大,正在不顾一切挣扎的犯人。

“抱歉,抱歉……”带着贝尔摩德进来的男人跟在他们身后跑进门里,看见贝尔摩德眉头深锁,盯着风户京介的样子,尴尬地咧嘴,“让您见笑了。风户京介被捕之后一直是这个样子,只要我们提到当天在乐园发生的事情,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挟持唐泽昭之类的,他就会开始语无伦次,甚至开始自残……”

“嗯,所以这才是你说,大概问不出什么的原因。”贝尔摩德玩味地扫了眼男人不安的神色,转动着眼珠,又一次看向了被压在座椅上,发出着嘶吼,完全不顾手铐和脚镣在挣动中勒出了许多血痕的风户京介。

看样子,精神状态已经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