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七看着我：“你不想她死？”

“当然不想。”我说：“她是因为我，因为我爸，才会这么惨，是我们一家人害了她。”

赵老七十分平静，反问道：“她惨，就可以去害其他无辜的人吗？那何涛惨不惨？何涛又做错了什么？何涛现在死了，他爸爸又得了癌症，你说他一家人惨不惨？”

“何涛估计都不是她杀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被她害死的人难道不值得同情吗？”

我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晓天叹了口气：“当初我们是想找到害死小曼的凶手，才帮杜雨薇去找回孩子，谁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赵老七摇摇头：“所以我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很多事情根本没有答案，有些答案也根本没有对错，我只能基于当前的情况，去避免更多人受伤害，我只能让她死。”

本来今天说好一会儿去吃饭的。

因为杜雨薇的事，赵老七又走了，只有我们三个人去吃饭。

饭桌上，我一言不发，一直在想杜雨薇的事。

我在想，要是十五年前，我生病死了，没人救我，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发生。

我真的自责，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祸害，害了这么多人，最后把我爸和爷爷都害了。

“唉，你也是够悲剧的。”